?* 夜色深了,早已过了子时。 芳岁帝如今是一个人独占了一间上房,周围少不了层层看守,他自己时是不爱说话的,于是屋子里静悄悄,连烛火跳动仿佛都有声音。 极其轻微地脚步声靠近了姬洵。 姬洵没动,这间房被封锁了,能闯进来的人要么有天大的本事,要么,是有人监守自盗。 对着客栈细弱的烛火核对今日搜集到的信息,他将几个关键的地方汇聚为一个字,在桌案上用茶水写出来,疫,民。 姬洵想了想,又多添了一个字:粮。 条件几乎都要凑齐了。 姬洵指尖微动,将那几个字擦拭干净。 萧崇江就站在姬洵的身后,他盯着那残留下来的水迹看了一会儿。 “陛下瞒了我什么。” 姬洵:“莫非朕还要同你汇报不成?” “你离京绝不是为了处理白催客这个人,”萧崇江目光灼灼地凝紧在姬洵脸上,他伸出手扣压在姬洵的颈后,拇指摩挲那一段精致脆弱的骨节。 姬洵轻飘飘地嗯了一声,“所以呢。” 反正以现在的局势来看,萧崇江根本猜不到会发生什么,姬洵也并不担心。 萧崇江低下头,他有意无意地磨蹭姬洵的脸颊,唇有几次擦过了芳岁帝的唇瓣,却并不敢真的吻上去。 萧崇江低语,“芳岁,不准你离开我。” 这像有情人的衷肠,却是姬洵不爱听的。 姬洵伸出手来,轻轻地摸萧崇江的腰,他只是一动,萧崇江就像浑身毛刺都被摸得炸成一团,眼神也变了个情态。 姬洵摸得漫不经心,轻声:“藏好了,别被人摸到你的尾巴,萧将军来私会朕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萧崇江没有反应,也没说话。 姬洵觉得有点稀奇,他抬起头。 萧崇江脸色是沉的,可他的眼神又凶又热地望着姬洵。他心底的渴求仿佛呼之欲出,只差姬洵的下一个命令,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进犯。 姬洵手指点着萧崇江的鼻梁。 “事情好多,萧将军快去忙,朕等着呢。” “还有,凭你的本事,朕不信你能留下个脚印来,想惹麻烦可以,做得太明显,你有点不讨我喜欢了。” 这句话可比姬洵责罚他,还让萧崇江听不过耳,他眉心拧着,没有发作。 姬洵从袖子里抽出几张没用完的银票,折在一起,他随手塞到萧崇江的胸口,按着他的胸膛,轻笑一声,“喜不喜欢?” 萧崇江胸口鼓鼓囊囊,还有只白皙冰凉的手在做乱,他猛地一把擒住姬洵,追问,“陛下怎么只知道往上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