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骨肉削减,也是看得出身量不矮。 “小的见过侯爷,”送信的仆从为难,“您这又来,国师定然不会准您进去。” “本侯不找他,”尉迟璎抬起手,他手上的筋骨都能窥见,拇指的翠玉扳指轻轻一动,他招了招手,“本侯找你。过来,把信交出来,我看看他到底给陛下进了什么谗言。” 仆从大惊失色,连忙想退后几步回到国师府中,却不想渲公侯带来的几名侍卫直接站到了他的身后,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仆从捂着胸口,连连求饶,“您可千万别,这差事要是在我手里落了错处,回头小的要交代命了!” “你现在不给我,难道你的命就能留?”尉迟璎久等不来姬洵,心底越发苦闷,也许常常得见他早断了念想,可他才认定姬洵与他是同类,便得不到一丝一毫的音讯,早已将这芳岁帝刻印在骨髓里。 “上手,抢过来。”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让那两个侍卫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国师府门前动手,一切都是因为先帝对他的恩慈与包容,他几乎等同于手持免死金牌,只要不是胆大包天到篡位,尉迟璎都不会死。 先帝留下的话没人敢忤逆。 所以他日常有错,那些朝臣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他是个污秽的将死之人罢了。 尉迟璎不贪恋名利财色,他只要痴心人,死同穴。 姬洵太久,太久没有给他丝毫的消息,他的渴求得不到缓解,只能主动登门,将这唯一能联络到姬洵的机会亲自抓到手里,他才放心。 眼看那群侍卫要动手强抢,仆从几乎心如死灰,索性闭了眼。 “住手。” 这声音听着陌生,仆从睁开眼,众人停下动作望了过去。 是国师温城壁。 白衣如雪,鹤羽翩翩。 尉迟璎哪里管他,他腿上的病近日复发,每一刻都得不到缓解,他本就心绪狂躁,笑道,“动手,别让本侯废话第二遍。” 温城壁先前也许不曾明白为何这些人都要痴缠芳岁帝,可他如今心境已有不同。 他淡淡道,“他信上未曾提及你,你不必看。” 杀人不过头点地,温城壁却字字都在戳尉迟璎的心。 尉迟璎的视线未曾挪动,他定定地看了半晌,“他还好?” 姬洵太无情,不肯透露半点消息,其实他哪有那么不知满足? 但凡有一句话,他都安生了。 可姬洵不肯给他。 尉迟璎嘲讽地看向温城壁,“国师莫不是哑巴了?他好还是不好,你这最后与他分别之人不知道?” 温城壁从来不与朝臣纠缠,他送信出去的方法有很多,不必为尉迟璎一时的围堵而困扰。看似平静的国师于是反问,“我为何告诉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