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意有所指可以,当作纯粹抒情感慨也行。但两人总算是聊起来了。 我看到裴追父母对视一眼,脸上都有喜色,而后便说有事先走了,还特意让裴追不要送,和同龄朋友好好聊聊。 屋内只剩下裴追、很像沈无的王先生,以及一个没人看得见的我。 王易铭从餐桌边起身,夹了支烟在指间,还问裴追抽不抽。 而就在前不久还让我不许抽烟的小裴总,和他一起走到阳台,不仅自己接了烟,甚至还顺手他点了。 两人抽完了一支烟,王易铭还是先开口了,他问裴追有没有觉得他抽烟的时候像某个人。 裴追抬起眼睛,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反问道:“谁?你进来时说的……那个我等了七年的人吗?” 王易铭笑着点头。 裴追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向来是这样的,情绪起伏再大也不会上脸,发疯用匕首刺心口放血养画时都是这么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你说你是他?”裴追淡淡问道。 王易铭继续点头。 “那便证明给我看。”裴追道。 王易铭笑了,仿佛就在等他这句话一般,不假思索道:“那可太简单了。裴追,徒儿……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他说后半句话时,压低了声音,自然地侧头挨近裴追。 我一个看戏的,忽然不知为何,心中翻滚起一种莫名的情绪,但回过神来后,我想……我这激动哪门子,如果这人真的是沈无,我不应该为裴追高兴吗? 在他叫出“徒儿”的时候,裴追的瞳孔便轻微收缩了一下。他道:“这样叫我——你教过我什么?” 王易铭低声轻道:“自然是法术。我曾重置过一次时间,过去世界已进入末日,黑天之下,我灭杀怪物,也教你术法。” “我是沈无啊。”他这样笑着说道。 两人又聊了些旧时间线的生活细节,都一一对上。 王易铭笑容渐深,对裴追道:“说起来,在这条时间线的重逢还挺有趣的……是我让你包养我。” 裴追侧眸看他:“哦?这你也记得么?” 王易铭说:“是啊,你对我很好,又让我住在你家别墅里,还给我花钱买东西,可惜我命不好,得了病死得早。不过没关系,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 不知为何,他这样概括沈无和裴追的“回忆”,我只觉十分难受,仿佛喉咙口卡了块东西,呕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明明我只是个根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的局外人。 但我能猜到,他并没有说错。因为裴追始终没有反驳。 裴追问:“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借尸还魂还是觉醒了什么意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