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不想离开妈妈,吱吱地叫着,紧攥着妈妈的皮毛不放手。 大猴子急了,张嘴就咬了它一口。 小猴子吃痛,松开了妈妈的皮毛。 大猴子就趁机把他推进了纸箱里。 严承光则连忙盖上了纸箱的盖子。 小猴子很害怕,在纸箱里吱吱地叫着,拼命地抓挠。 严承光按住纸箱的盖子,再看那只大猴子,她的脑袋已经耷拉下去,眼睛也闭上了。 涂诺看到不忍,眼泪又流了下来。 严承光看着那只大猴子的尸体,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涂诺就走近一些,靠住了他。 严承光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纸箱递给她抱着,自己就去车里拿了一副手套,一把军工铲,把大猴子的尸体从车上拿下来,走到公路的下面去掩埋。 等他处理好回来,涂诺已经把关着小猴子的纸箱的盖子捆住了,还在上面弄了几个透气孔。 严承光担了两肩膀的雪,帽子上也是。 涂诺伸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指着纸箱对他说:“我还给了它一些水果和零食。” 小家伙应该是饿坏了,这会都顾不上闹,一直在吃东西。 严承光拍了拍她羽绒服帽子上的雪,夸她,“我家糯糯真能干!” 涂诺被夸,很高兴。 她又连忙对严承光说,她已经查到了最近的动物救助站,距离这边有大约五公里。 他们现在出发,应该可以赶在天黑之前把小猴子送过去。 严承光看了看天气,又看着她,说:“那样的话,恐怕今天就更回不了林云了。” 涂诺无所谓,“那就住酒店嘛。” 严承光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就伸手来拉他,“走吧,咱们现在就出发!” “好吧。”严承光牵住她的手,“走不动了就说话,我背着你。” 风雪依然很大,车子不能开,他们只能步行。 涂诺还从来没有在这样漫天的大雪中中走过路。 不过,因为是跟着严承光在一起,又是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她感觉既新鲜又兴奋还隐隐有些刺激。 可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她却渐渐地感觉力不从心起来。 到最后就简直是严承光一手提着小猴子,一手拉着她在走了。 等又拐过一个山坳,涂诺实在是走不动了。 她弯着腰在那里想喘口气,风雪却灌得她嘴都张不开。 严承光就把她按在自己的怀抱里,替她挡住风雪。 等她喘匀一口气,严承光对她说:“我来背你。” 他说着就要蹲下去,涂诺连忙拉住了。 她虽然没有多少野外生存的经验,却也知道,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路况,四条腿绝对比两条腿稳当,何况他才受伤出院没有多久,又何况手里还提着一只纸箱子。 严承光看着涂诺咬牙坚持的样子,很是心疼。 他一边走着,一边向四周看了看。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 风雪的势头虽然没有多少减少,路却平缓了许多,周围的视野也比在山上的时候开阔。 严承光又找了找,就在一片平坦的山间小平原上发现了一处废弃的温室大棚。 大棚的棚顶已经被掀去了,黄土浇筑的土墙却还在。 “咱们去那边躲一下。” 严承光说着,牵着涂诺的手又向前走了一段,就找了一个平缓的斜坡走下去,来到了那堵土墙的下面。 有了土墙做遮挡,风雪果然就小了很多。 可是,土墙挡得住风雪,却挡不住寒冷。 涂诺一停下来,就冷得抱住了肩膀。 严承光就把纸箱放在一个背风的地方,脱下大衣就要给她。 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