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孟冶当然也替他高兴,“那很好啊,安排在什么时候?” “目前决定是这周五下午。”伴随好消息而来的当然还有令人头疼的事,“可我还没告诉阿树……” 秦宇星为这件事纠结了一晚上,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到孟冶面前来寻求安慰。 “别怕。你现在就和他说要做手术,做完这次手术就好了。” “医生也这样说,还好发现得早,复发的概率很小,但概率小不还是有概率吗?哎,阿树最怕疼了。” 孟冶宽慰他:“医生讲话都比较保守,这只是医学上的概率而已。实际上这么早发现,基本不会再复发的。” 手机放在桌面上,开了扬声器。 孟冶手里捏着一个硅胶质地的吐司片,不断地揉捏着。 上次发作过后,第二天他就去找了自己的心理医生。刘医生说也许是他的应激反应,希望他对秦宇星提到秦树的情况警惕一些,这可能会成为他发病的诱因。 孟冶恍然大悟,又觉得难堪。他表面上劝自己把秦宇星和梦里的爱人分开看待,实际上在潜意识里却做不到,毕竟他做梦已经做了十年,早就潜移默化在心底里刻下了这样的印象。 事到如今,竟然连秦宇星这位梦中不存在的朋友都无法包容。 他是孩子,而且还是个病人。 更何况,他们看上去两情相悦。 孟冶的心理医生和秦树在同一家医院,那天他正好看见了两人在住院楼的院区里散步。 一个高大俊朗关怀备至,一个清瘦却也难掩俊美,两人看起来很登对。 孟冶本想和秦宇星打个招呼,看了一会儿,又默默走开了。 手里的吐司片被暴力地捏成一团,回弹的速度赶不上孟冶使的劲。他把吐司丢开,换成了一个装在pvc袋子里的硅胶蛋糕捏捏。 刘医生神神秘秘把吐司片给他的时候,孟冶不明所以,结果昨天又找刘医生要链接,自己在网上下单买了一大堆。今天刚刚送到公司,秘书帮忙拆了快递拿上来的时候难掩惊讶。 pvc袋子说是静音的,实际上难免会产生一些声音。 秦宇星讲完了秦树的事,开始讲学校里发生的事,讲着讲着,就感觉对面总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纠结地思考了一会儿,没忍住问道:“孟先生,你在看书吗?” “没有啊。”孟冶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怎么这么问?” “我听到你那边有些声音。你在忙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不打扰!”孟冶连忙阻止他,他看了眼通话时长,想了想前两天挂电话的时间,矜持地说,“我们可以再聊十五分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