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觉得秦宇星和秦树是两情相悦,甚至可能在恋爱,但电话是秦宇星主动打过来的,他没有不接的道理。贸然问秦宇星的感情状况似乎不太好,孟冶打算等秦树的病治好了再说。 这天孟冶睡得很早,到了半夜,迷迷糊糊地察觉有人进了卧室。 他大概知道那人是谁,所以安心地继续睡着。 但来人显然忍不住思念的心情。一个带着凉气的吻落在他紧皱的眉心,而后是嘴唇。 唇瓣被这人的舌尖一挑,微微张开,上唇被吮吸着亲吻了一会儿。 天知道,打开房门之前,秦宇星想好了只亲亲他的额头。结果一打开们,就看到他给孟冶买的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孟冶安静地睡在灯光里,像等待他回家的睡美人。 色迷心窍,一下子就没把持住。 孟冶彻底被他吵醒了,察觉到秦宇星的手压在枕头上,整个上半身都靠了过来,终于忍不住推他。 倒是一下子就推开了。 秦宇星直起身子,讪讪道:“哥,你醒啦。” 做了错事要讨好他的时候才会叫他哥。 孟冶瞪他一眼,催促道:“快去洗澡,洗完睡觉。”又忍不住念叨:“都这么晚了,赶着回来干嘛。” “我想早点见到你嘛。”秦宇星趁他不备,又亲了他一口,这才从床上下来。 孟冶只能看着他进浴室的背影,无奈地笑笑。 秦宇星这学期去参加一个国际交流项目,基本不在国内。他不厌其烦,非要每周末回来,时差颠来倒去,看得孟冶心疼。 可是睡前秦宇星才和他说过明天要上早八,又怎么会今晚回来呢? 孟冶忽然就意识到他又在做梦了。 浴室里的水声依然响着,床头的小夜灯是暖黄色的。可他心里异常明白,他的夜灯不是这个星星的款式,他的卧室里也不会出现这个人。 孟冶陷入一种巨大的惶恐之中。 一门之隔的背后似乎不是他的爱人,而是另一个不知名的怪兽。他日渐吞噬着他的灵魂,已经十年之久。 所有的甜蜜温存之余,只要想起他是假的,一切就成了噩梦。 下一秒,情景变换,浴室里的人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秦宇星疑惑地垂头看他,神情里似有担忧:“宝宝,你怎么啦?我回来你不开心吗?” 孟冶下意识摇了摇头。他矛盾极了,就像一位偶然清醒的瘾君子,既知道一切都是虚幻,又控制不住地上瘾沉沦。 他虽然否认了,但秦宇星看上去还是很担心,钻进被子里来拥抱他。 孟冶松开抓紧了小臂的指甲,却忘了放松身体。 “怎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