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牺牲自己去成全他们的体面,他们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家庭,我们这些家人都是他们向外炫耀自己实力的附属品而已。所以,妈要离婚是因为妈爱我们,她知道我会为了她妥协,她即便自己很痛苦,她也不舍得再让我委屈了。哥,你还说我无情,我看你也很无情,你自始至终没有考虑过妈,还拿妈纠结的痛苦做文章说她不想放弃,她要的恰恰是我们推她一把真正走出来,走出纠结痛苦的婚姻情感。” 许靖这下彻底哑口无言了,他看到许悠妙像块顽石,在她自己的世界和逻辑里,要把他们的世界和逻辑碾压到粉碎。许久,他只能说:“妙妙,你真的太固执了。事情根本没有必要闹到这种程度,现在我们家都很困难,妈在这个时候要和爸离婚,这成了什么了?这还像一家人吗?” “爸早就和那位王阿姨才像一家人。怎么福他们享,祸我们来担,妈隐忍这么多年,在这时候离婚就成了罪人了?”许悠妙开始生气了,她烦躁说,“我和你说不到一块,哥,你满脑子只有你自己,你要的家是围着你和爸转的家,我觉得那就不是个家了。所以随便你怎么说,这事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你越打我越生气,真火了我回去就把家炸了。” 说罢,许悠妙就挂了电话,她气到有些发抖心跳都加速。她从小以为她和许靖生长在一个家庭里,受一样的教育,结果发现他们所受的隐形教育完全不一样,他们的立场和角度也完全不一样。一个家庭从亲密到疏离,说白了是一场付出和受益的较量,付出方不再付出,受益方不再受益,天平开始晃动,大家都不隐忍退让,新的平衡和秩序如果不能在冲击中产生,那就会让“家”消失。 挂了电话,许悠妙回到餐桌上。杨娜和陈明悦原本在说话,见她回来都忽然住了嘴。 杨娜打量脸色深沉的许悠妙,欲言又止。这一两年,她感觉许悠妙变化很大,她们原本是以前一起说笑一起创业的室友,许悠妙在她心里是无可取代的明灯,现在许悠妙却变得深不可测,对她们若即若离。有时候,杨娜也很担心自己说错一句话,许悠妙会对她有看法,就像她从姜冰那感受到的审视目光一样。 许悠妙察觉到餐桌上气氛的变化,但她没有刻意调解气氛了,因为她知道她和这两个好友也走到分岔路口了,她们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前段时间,杨娜开始谈恋爱,大家都知道了,许悠妙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对此,许悠妙倒无所谓,她在意的是这件事情背后杨娜的想法,她发现杨娜内心是怕她的。 而杨娜的确怕许悠妙,她很怕许悠妙一句反对就会让她陷入两难。结果许悠妙什么意见都没有发表,她又感到了她的疏离。 杨娜一直以为许悠妙把自己当好朋友,后来仔细想想,许悠妙除了帮她解决问题带她工作鼓励她,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在她们的关系里,许悠妙是付出多的人,却也是让人感受不到并肩对等朋友关系的那一方。后来,她看到许悠妙和姜冰走得很近,她们经常出双入对,讨论研究一件事情到忘我的地步,她便渐渐知道她好像不配把自己抬到做许悠妙朋友的位置上。 于是,她也开始慢慢和许悠妙保持一定距离,逐渐连恋爱的事情也不敢告诉她。两人无形之间就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关系。 这顿接风饭,三人都各有心事吃完。之后,许悠妙开车带两人转市区看夜景,到市里有名的电视塔打卡。途中,杨娜接到了男友邵诚的电话,两人聊了半天电话。许悠妙和陈明悦就到一旁等着,站在高高的电视塔上看城市的风景。 许悠妙回头看了眼心事重重的杨娜,问陈明悦:“你们这次忽然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明悦听得问,略为尴尬,低了低头说:“我没事,杨娜的确有点事想找你聊聊。让她自己和说吧,悠妙。” 许悠妙点点头没有再问。 杨娜挂了电话,发现自己足足通话了十来分钟,她有些歉意让两人等,走来低头突然对许悠妙说:“不好意思,悠妙,我怀孕了,邵诚很担心我就多聊了一会。我们打算年底结婚了。” 许悠妙震惊呆住了,她半晌说不出话,许久回神才说了一句:“怀孕啦,恭喜恭喜。” 杨娜说了声谢谢,又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