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里不仅装满了干粮酒水, 还有一个敞开的红木箱子,里面盛放了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裴衍:“饿了就先吃点东西。” 秦妧揉揉眼皮,注意力没在吃食上, 完全被一箱子珠宝吸引, 在确认那些珠宝是真的后, 不解地问:“哪儿来的?” 因着位高权重,随时可能遭遇刺杀, 安定侯裴劲广早在多年前就开始未雨绸缪, 要求侯府的每辆马车内都要备好干粮、兵器和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裴衍抬抬下巴, “百花宴还会饮酒, 先垫垫胃, 过去拿吧。” 秦妧走进去, 本要拿过架子上的干粮, 却脚跟一转,坐在了珠宝之上,抛去了那会儿的不愉快,扬起樱唇,“我们好富有。” 随手一抓都是琥珀耳珰、松石璎珞、雕漆臂钏、镂花宝钗、珊瑚盘花、烧蓝发笄这样的名贵首饰。 将手里的首饰放在裙面上,秦妧眨巴眨巴眼,开始计算起它们的价值,好像被财富填饱了肚子。 裴衍走过去,就听她在小声嘀咕着“发财了”。 “谁富有?” 秦妧抬头,特别认真指了指彼此,“我们。” 裴衍将兜在她裙面上的珠宝一一撇回木箱,“谁跟你是我们。” 一见到手的“钱财”飞了,秦妧急忙摁住他的手,使劲儿往自己的裙面上压,也让自己陷入了玓瓅珠玉中。 裴衍侧身斜睨掉进钱眼的女子,忽然提起唇角,“是我们的也行......” 他抓起一把珠子随意一撇,昂贵的珠子噼里啪啦地落在车底,滚落四处。 只听他哑声道:“拿出点诚意。” 那可是个个颗粒润泽的宝珠啊,秦妧心疼至极地拽住裴衍的常服,想要痛斥他是个败家夫君,可话到嘴边,却轻叹了一声,然后就闷头开始辨认珠宝的种类。 见她完全沉浸其中,裴衍好笑地拍拍她的脸蛋,又抓起一把,顺手倒进了她的衣襟中。 秦妧吓了一跳,下意识站起身,衣裙中的宝珠哗啦啦地坠了出来,落了满地。 可还有几颗卡在了领口里。 她忿忿地褰开衣衫,取出落入兜衣的几颗东珠和绿松石,作势要以牙还牙。 裴衍被一股冲劲儿撞得后退,颀长的身躯被抵在放置干粮的木架上,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扒开了他的衣领,将几颗东珠和绿松石塞了进去。 大力为他合上襟口,秦妧仰着俏脸,暗含挑衅,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被塞了宝珠的男子非但没有急着抖出来,还懒洋洋地后靠,任那些宝珠顺着胸肌滑到了腰封处。 秦妧戳了戳腰封处凸起的几处,想硌硌他,见他不为所动,轻哼一声转身要走,却被男人抓住了腕子。 裴衍将她扯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腰封,“解开。” 马上要到宫城了,他在说什么混账话?可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唯有解开腰封,才能让那些宝珠顺着身体掉落出来。 “我都没劳烦裴相,裴相怎地还要劳烦我?” “你提了么?”裴衍当着她的面解开搭扣,凤眸染笑,“为夫不介意帮你的。” 气不过总是被他拿捏,秦妧忽然倾身抱住他的腰,以手臂拦住了下落的宝珠,就那么扬颏盯着他好看的下颌。 裴衍一动,她就收紧手臂,明面像是在撒娇,实则藏了坏心思。 马车停了下来,老邵的声音随之传了进来。 “世子,大奶奶,到地儿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