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属下在。” 这声“属下”不仅惊到了二兄弟,还惊到了秦妧。只因在裴衍心里,承牧可不单单的下属,还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知他是在给自己撑场子,秦妧面不改色道:“我是女子,不方便引着两位叔叔进屋,劳烦你待客了。” 承牧没有异议,比划了个“请”,率先走进正房。 裴池上上下下打量秦妧一眼,发觉她从湘玉城回来后明显涨了气焰,看起来是彻底拿捏了大哥,不过想想也是,大哥从一开始就打了算盘谋娶这女子,能不稀罕么。 走在裴池身侧的裴灏在对上秦妧的视线时,停顿了下,“不再想想?” 秦妧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冷清一些,也好尽快断了他的所有念想,“二弟说的话好生奇怪。” 裴灏哼笑一声,不再看她,慢悠悠跨进了门槛。 秦妧坐在庭砌的石桌前,将近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两兄弟出来,她让茯苓以送茶点为由进去查看,可没等茯苓应下,屋里传来重重的打斗声,倏然,一人被踹出窗棂,重重倒在地上。 是裴灏。 紧接着,承牧掐着叫骂着的裴池跃了出来,一个过肩摔,丢在地上。 裴池大骂道:“你有毛病吧!动手的又不是我!” 承牧没理,揪起懒懒发笑的裴灏,连着裴池一起拖去了?璍辛夷苑。 秦妧跑进卧房,见床边落了一把匕首,方知发生了什么。 裴灏差点行刺了裴衍亦或是承牧。 仔仔细细查看了裴衍的状况,确认无碍后松了一口气,“茯苓,去辛夷苑瞧瞧。” 辛夷苑内,杨氏看着被承牧像小鸡仔一样提留起来的两兄弟,捏了一下发胀的额,“说说,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非要让为娘疯掉不成?” 裴灏试图挣开后脖领,却没能如愿,“儿这三根肋骨,是拜承牧所赐,儿就不能还以颜色?” 裴池更是游鱼一样乱扑腾起来,试图扯回自己的衣领,却被衣领勒得上不来气,“我又没动手,也没参与,拽着我作甚?!” 闻讯赶来的闻氏,捂住肚子,“承牧,你放开我夫君!” 承牧瞥了一眼她的动作,丢开裴池,继续拽着裴灏不松手。 茯苓赶到时,听见屋里还在叽咕 清楚了来龙去脉,她跑回去禀告给秦妧,说是二爷想刺的人是承牧。 可秦妧没有因此放松,扶着颞颥坐在床边,为这侯府三兄弟感到头大,可想而知,身为生母的杨氏,该有多为难。 等承牧回来,秦妧又打听了一下情况,与茯苓说的基本一致。 “你可受伤了?” “没有。” 承牧还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庞,却成了裴衍昏迷不醒时最结实的盾,守护着素馨苑的众人。 深夜,有苏州的信差来府,送上了一个绢帛包裹的铁匣,说是要亲自送到世子夫人的手里。 辽东寄来的...... 秦妧快步走到角门,接过铁匣,心里有了猜测,想必是唐家夫妻从江南一带搬去了辽东一带,又从辽东那边将肖逢毅的书信寄了过来。 还真是锦上添花。 秦妧道了谢,让老管家为信使安排一宿住下,自己回到房中,打开了铁匣。 与料想的一样,只是那些书信比想象中的还要泛黄,有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句子是连贯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倾慕,却像刀刃般,割在秦妧的心弦上。肖逢毅有多虚伪,那些“刀刃”就有多锋利。 将其中一封信函递给一名隐卫,秦妧吩咐道:“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敬成王。” “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