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故意碰瓷我。”黎荞说着指了指他:“我和自在来这里吃饭,你突然站出来说一堆乱七八糟的,你不就是想碰瓷我好出名么?” 吕文荣万万没想到黎荞竟会说出此种话,荒谬,太荒谬了,他直接被气笑了:“我碰瓷你?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英国公长孙!” “哦。”黎荞一脸冷漠:“那你有我名气大么?天下人知我黎荞,但知你吕公子么?” 吕文荣:“……” 他伸出手狠狠点了黎荞几下,冷笑:“名气大有个屁用,我是英国公长孙!” 黎荞啧了一声:“嫌我名气没用,那你还主动贴上来蹭?狡辩什么?好歹是英国公长孙,敢做不敢当?” 吕文荣:“!” 他一张脸沉了下来。 他五官本就长的有些凶,此时脸色阴云密布,瞧着更是吓人。 但辛知却是一下子乐出声来,黎荞把吕文荣刚才羞辱他的话还回去了。 他笑嘻嘻的开口:“吕文荣,你今天是带着你手下那帮人来参加诗会的吧?看你这模样,肯定是彭志业那边赢了。” “所以你就想碰瓷黎荞,好靠着黎荞出名。丢人呐丢人,你好歹是英国公长孙啊,至于这么蹭别人么?” 这话一出,吕文荣脸色更不好看了,他恶狠狠的瞪着辛知:“要不是他这种土包子脏了菊园的地儿,你当老子会开口?!” 黎荞闻言又啧了一声:“嫌我是土包子,还觉得我满身铜臭味,殊不知,在我来菊园之前,这菊园的地儿就已经被你脏了啊。” “你说什么?”吕文荣又被黎荞的话惊着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长这么大,肯定拿银子买过东西吧,你既然碰了银子,那你身上肯定有铜臭味。” “你吃的蔬菜瓜果米粮都是从土地里长出来的,这些东西进了你的肚子,你身上肯定也沾染了土气。你身上又是土气又是铜臭味的,轮得到我把菊园染脏么?” “胡说八道!我指的是你满心算计脑子里只想着挣银子!我整日与文人墨客打交道,与诗书为伍,与文房四宝为伴,你休要往我身上泼阿堵物的脏味!” “挣银子有错么?挣银子很羞耻么?圣上趁着会试向天下举子询问充盈国库之道,怎么着?你在鄙视圣上?” “你血口喷人!”吕文荣没想到黎荞竟然拉出了盛鸿,他吓了一跳,“你不要胡乱攀扯,你也配和圣上相提并论?” “我怎么敢和圣上比,我只是顺着你的逻辑反问。况且,你说你整日与文人墨客打交道,那你的文人墨客可曾留下传世的名篇?还是在科举上有所建树?” 黎荞挑着眉又问。 “你!”吕文荣脸皮有转青的趋势,黎荞一句接着一句,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黎荞笑了:“也就是说,吕公子你一事无成了?那你怎么好意思骂我这个状元郎兼六品修撰的?” 吕文荣:“……” 他气的心口不住的起伏,他是真没想到黎荞这个小小六品官,不仅不乖乖被他嘲讽,还又是骂他碰瓷又是嘲讽他是废物。 他吕文荣身为英国公长孙,活了二十多年,何曾受过这种气! 他吕文荣,何曾受过这种气! 大脑被怒火充斥,他开始口不择言:“我是英国公长孙,你辱我就是在辱英国公府,你好大的胆子!” “你给我跪下认错,那今日的事一笔勾销,不然的话,你就等着……” 但就在这时,黎荞身后的包厢门打开,里面有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这身影一脸不耐的开口:“吕文荣,你当众威胁羞辱朝廷命官,你是要造反么?” 此言一出,吕文荣还未说完的威胁戛然而止。 他睁大眼睛看着这道身影,一脸的不敢置信:“七皇子?!” 七皇子? 黎荞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陶竹也下意识的跟着转身。 但是,等夫夫俩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模样,两人也如吕文荣那般,瞬间睁得眸子圆圆。 眼前之人身穿蓝色长袍,一头乌黑的发被玉冠束起,长眉,薄唇,鼻尖挺翘,生的着实是俊美不凡,浑身都散发着矜贵之气。 但是! 这人是七皇子? 这人分明是去年年底陶竹从雪里救下的那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自说姓沈,这…… “见过七皇子。” 这时,辛知恭敬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