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七皇子就两次身处危险之中,七皇子亲赴险地,如此拼命,这是为了谁? 谁值得七皇子如此? 和孟月商讨不出结果,黎荞只能将此事按下,七皇子让他不要接近除他之外的任何皇子,然后顶住三皇子、五皇子的陷害,既如此,那他就按照七皇子说的做。 这本来就是他的日常。 此前他有接近四皇子和六皇子的心思,但现在嘛,既然不确定七皇子是在为谁拼命,那他还是不要乱接触人了,免得给七皇子添乱。 等孟月走后,天又黑了。 吃过晚饭,郑浅浅嚷嚷着要打牌。 这个新年因为徐瑛的事,他好几日都未动过麻将和扑克牌,现在徐瑛升官,他终于能玩了。 趁着过年,铺子那边的营业时间短,家里人多,他要狠狠过把瘾。 黎荞此次也上了牌桌,他也随便玩一玩,看看手气。 这一晚,他手气不错,等郑浅浅带着黎小睿和黎大山离开时,他面前已经堆了一小堆铜板了。 自家人玩这个,每局只有一文钱,钱小,但架不住他一直赢,陶竹坐在桌子旁,数了数那堆铜板,忍不住笑:“一共一百五十八文呢。” 黎夏也笑:“今晚的钱都被荞叔赢走了。” “他玩的少,但每次玩时手气都好。” 陶竹说着将那一小堆铜板推到黎夏跟前:“你拿去花吧,买点吃的玩的。” “好,谢谢竹叔和荞叔。” 黎夏美滋滋的将这些铜板收起。 他才不花,他要攒起来,京城安家不易,他若是买了宅子,那手里就没多少银子了。 他得多攒一些。 他守着两个小崽子,等黎荞和陶竹洗漱后过来了,这才拎着串成一串的铜板离去。 黎荞洗了澡,也顾不上去擦湿漉漉的头发,他站在炕前,先是将呼呼大睡的黎长风黎云帆小胖友抱在怀里揉了揉,又亲亲他们的胖脸蛋,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将他们俩放下。 今晚专注打牌,都没有和两个小崽子进行亲子互动。 折腾完两个孩子,他便去折腾陶竹,反正现在还在假期里,明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不过,今晚他收着力道,没有把陶竹折腾的太狠,他有事和陶竹商量呢。 他想听一听竹哥儿的看法。 陶竹有些无力的躺在黎荞怀里,黎荞给他擦过身子之后,他不想穿衣服,便什么都没穿的躺在黎荞怀里。 黎荞如他一般,这种直接的肌肤相贴他很喜欢,虽然容易擦枪走火,但这样他和黎荞会靠的更近,中间没有衣物的阻碍,那种温度,那种触感,他都喜欢极了。 可惜,自打有了两个小崽子,这种情形就很少出现了。 虽然说小崽子年纪小,意识不到,但当了爹和阿爹,肯定要在小孩子跟前注意分寸。 但正是因为喜欢却又不能经常如此,所以此时他虽然有些无力,但依旧一边在黎荞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一边分神去听黎荞的话。 听完之后,他想了想,忍不住问:“所以,现在是四皇子和六皇子最有嫌疑?” “……不是嫌疑,是可能。” 黎荞有些哭笑不得。 嫌疑,这俩字太不好听了。 “好,可能。”陶竹立马改了口:“不过,七皇子是小哥儿,他若是辅佐谁,那这位皇子应该知道他的真实性别吧?” 黎荞:“……” 他顿了顿,握住了陶竹在他心口作乱的手:“应该知道。” “知道还让七皇子一个小哥儿经常身处危险之中,这位兄长当的也太不合格了。” 陶竹忍不住谴责。 七皇子多好的人啊,可那一次要不是他出门扫雪,七皇子就有可能真的死掉了。 大盛若是没了七皇子,那多少无辜之人会蒙冤,他和黎荞也没了靠山。 越想越生气,他忍不住又道:“这不公平,七皇子为了这位兄长风里来雨里去的拼命,但这位兄长却是施施然的坐在后方看七皇子为他谋划,这兄长是怎么当的?” “换做是你,你有七皇子这样的弟弟,你会舍得么?” “……我不舍得。” 黎荞轻声道。 “所以七皇子有点惨,他甘心为这位兄长付出,但这位兄长对不住他。” 陶竹又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