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人们在电视剧中看见的,那些常胜将军的坐骑一样,她的嘶吼声高昂,足以震慑住每一个听众。 嘶鸣声落地。 马蹄也落了地。 这匹马漂亮地收住了姿势,而马背上的少女俯身摸了下马的耳朵,从她的鬃毛间取下了一点花瓣。 像是不可思议的一幅画一样。 所有人都怔忡地想。 “……56.71秒,她们抵达了终点。”整个过程太快。解说员愣愣回神,然后才补了一句:“她和她的马儿配合度相当高,她们没有碰到一根障碍杆……所以是,零罚分。” 邱哥和他身后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目瞪口呆。 “卧槽?我我我他妈以为这是个要靠赞助才能进决赛的关系户?” “省队……省队的李老师呢?人呢?” “他、他说没什么好看的,就、就先走了。” “……去把人叫回来。” “啊?叫回来也没得看了啊。” “看录像啊蠢!” 这头摄像师也回过了神,他双眼放光,扛着摄像机就准备去找这位漂亮得过了头的参赛选手。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她。 可当他走到场地出口。 江惜已经不在了。 江惜走回到柔兆几人的身边,她先开口:“不要亲手。” 屠维不开心:“为什么?” 江惜:“很多人看着,太奇怪了。” 屠维皱眉。自从大巫慢慢长大以后,很多规矩就多了起来。不可以再抱她了。不可以让她骑在脖子上了。现在连亲手也不行了。 江惜歪头看向柔兆:“我的头发乱了。” 江博父子就在下面一排。 江博没想到江惜完全没看见他们。 他眼底的情绪变化飞快,就在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他们看见那个眼角带着长长疤痕,神色邪戾的,据说是叶德鸣的长兄的男人,先站了起来。 这个人垂首,抬手。 动作熟练,但又透出一丝笨拙。 他拆开了江惜的丸子头,并且重新给她扎了扎头发。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便是梳子。 他低垂的双眸便是镜子。 “……好了。”柔兆说。 江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出满意的声音:“嗯。” 阏逢趁机递上了一枚发夹。 江惜低头看了看。 许听风怕她不收,一会儿阏逢肯定得不高兴。阏逢不高兴,就会去折腾别的人。 许听风连忙说:“这是阏逢特地选的,南非钻,是从lesedi la rona上面切割下来的。” 旁边有钱的各个老总们,听见这话都是一怔。 真的假的? 这小子看起来年纪很轻,说话口气倒是很大。 江惜:“哦,那戴上吧。” 柔兆这才接过来。 阏逢:“为什么不是我来戴?” 柔兆皮笑肉不笑:“如果你扯到她的头发了怎么办?” 阏逢心想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剁掉我自己的尾巴送给她赔罪。不过他还算知道这是在外面,所以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等戴好了钻石发夹。 那个记者和摄像师这才找准机会,大着胆子缓缓走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