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来这里了。 所以这次她用的血也比较多。 “起风了。”程冽突然开口。 费光望向窗外。 风从窗户的一角灌进来,吹动窗帘发出呼呼的声响。 还真起风了。 再看外面那些飘飘荡荡落下来的尘焰,都被吹得狂舞起来。 一股冰寒的凉意瞬间窜上了他的背脊。 “来……来了?”费光不自觉地问出声。 “应该是。”江惜的语气还很平静。 漆黑的夜色之下。 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人缓慢地行走着。 不像个乞丐,而像个从古典画卷里走来的文士。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从容和优雅。 如果再仔细盯着他看的话,更会发现他身上穿的衣袍,在变成破烂之前,应该是相当精美的。 上面用血红色的丝线,绣着繁复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花鸟鱼纹,又像是尧舜禹时期的字符。 他不知道走出去多远。 那愈来愈烈的风掀动他身上的衣袍。 他走到了路灯的面前。 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路灯挡住了他的去路。 因为下一秒钟,他抬起血迹斑斑,甚至是指骨外露的手,一拳打了上去。 路灯应声而倒。 柱身变形,留下了相当明显的痕迹。 然后他跨过了路灯,继续往前行去。 四周怪异的景象没能吸引走他半点的目光。 他只是注视着,注视着那前方落下巨大阴影的高楼。 可是又一个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看了看那个东西。 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浮动在半空中,一半身子还是虚影,一半身子却已经化成实质。 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没有露出半点恐惧的表情。 也没有像看见路灯那样的不耐烦。 他甚至露出了点笑容。 他抬起手,抓住了大蛇的蛇尾,然后猛地一抽。紧跟着从他的脖颈处冒出了一颗脑袋,又一颗脑袋…… 这时候其中一颗脑袋张大了嘴。 他就这样把大蛇塞进了嘴里。 蛇尾还不甘地摆动了两下。 但这个男人的嘴就仿佛是个无底洞,他卷住蛇尾往里一推,大蛇就没踪影了。 男人云淡风轻的,连个嗝都没有打。 这一路走过,能吃多少,吃多少。 但凡长得奇形怪状些的,都进了他的嘴。 “卧槽?什么b动静?”费光拉着窗帘,瞪着酒店外面。 对面的墙面上,映出了一道拉长的人影,还有一头大狗的影子。 大狗啊呜啊呜狂吼两声,影子在墙面上挣扎。 然后就和人影渐渐重叠了。 “跟他妈恐怖片似的。”费光赶紧牢牢拉上了窗帘。 这时候站在墙根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后抬头望了望上空。 这时候无论是手持长枪的神王,还是带着宝剑的弗雷……他们终于注意到了这个诡异的男人。 他们垂下冰冷的眸子,盯着男人,和男人的那几颗多出来的头。 男人没有丝毫畏惧,甚至那张覆着血污的面庞都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 只是他的身形瞬间拔高。 与神王比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