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光受不了了,他小声问程冽:“那咱们也……回去睡觉?好歹离天亮还有俩小时呢。” 费光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凝滞的氛围。 那个站立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破衣烂衫的男人,终于又动了。 他走到江惜的面前,张了张嘴。 江惜看着他说:“不要了吧。” 什么不要了? 费光又怕又好奇。 江惜说:“那些都是赃物。” 著雍的眼珠子动了动,像是不能理解,他张开嘴,学着江惜说话的样子,吐出能听得懂的人话:“是礼物。” 费光憋不住了,问:“礼物……放嘴里?” 著雍转头看了他一眼。 费光赶紧说:“您放哪里都行,是我冒犯了。” 江惜倒是想了起来:“你把狗还给我,那是我拴在楼下的,被你吃了。” 这说的是那头恶犬吧? 费光心惊肉跳。 真、真吃嘴里啦? 那么大一头…… 著雍的面庞上这才飞快地掠过一丝尴尬,然后他张开嘴,就要往外吐狗。 但江惜想了想,觉得这里不太合适。 “算了,改天换个宽敞的地方你再吐吧。” 著雍点了点头,没有一点脾气。 “我要睡觉了。”江惜说。 著雍自觉地走到了门口。 这应该是门吧?著雍想。 然后著雍窝进了门口放行李箱的搁板。 把费光人都给看傻了:“他这是……” 江惜:“看门。” 费光:“……”你用这玩意儿看门啊。那高低都给你竖个大拇指! “走吧。”程冽的声音响起。 这话费光爱听! 刚才他就想走了。 “好好,您也早点休息。”费光跟在程冽的身后就一块儿往外走。 倒是宫决皱着眉:“喂,你就放心这个陌生的男人……”留在江惜的房间里吗? “只是对我们来说是陌生的。”程冽头也不回。 宫决语塞。 他回头多看了江惜两眼,奈何江惜没看他。宫决也就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情不愿,迈着沉重的步子推门走出去。 这一晚,宫决再也没能睡着。 天很快亮了,整个园区恢复如常,记者蜂拥而至,比赛正常进行。 搞得那些闻讯赶来的八卦记者,都陷入了迷茫。昨天网络上不是都快吵翻天了嘛? ……看来网络消息不可信啊! 记者们很失望,但有人很高兴。 0519的房间里,头发卷曲扎成马尾的男人从一个运动员的手里接过了手机。 男人拍了拍运动员的头:“你拍到了很有用的东西。” 运动员一脸茫然。 而男人已经动作飞快地把视频拷到自己的设备里,并且永久删除了运动员手机里的信息。 男人做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教练!比赛马上要开始了,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场馆吗?”运动员疑惑地问。 被称作“教练”的男人笑了笑:“当然要一起去的,我现在只不过是去做一些战术部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