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好好保重。” “多谢冯公子。” 冯澜一走,沈彦希才露出虚弱来,咳了两声,渐渐想起了昨日宝儿说过的话,她因为谢淮序失约了,现下又了解到了冯澜的心意,他不由揪住了被褥,满眼不甘。 房门被扣响,沈彦希沙哑着声音道:“进来。” 客栈的老板赔着笑脸走了进来:“沈公子可好些了?我让厨房给您炖了粥,还望公子不嫌弃。”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前些天还对沈彦希爱答不理的客栈老板,自从得知宝儿是侯府的小姐,就变得殷勤了起来,一应起居都亲自关照。 沈彦希心知肚明,面色温和:“有劳老板,有何事?” 老板这才双手地上一封信:“这是给公子的。” 沈彦希接过来,脸色逐渐冷凝。 *** 夜幕降了下来,沈彦希孤身走进了一家古朴的酒楼,长街的喧闹声和叫卖声逐渐远去,大堂的人声鼎沸也逐渐变小,这是个隔音效果不错的酒楼。 沈彦希推开了那扇门,他的背脊挺得比所有时候都还要直,力持着平和的目光看向屋里正中央坐着的男人,那是他生平所见过的最有气势也最有气质的男人,清华高洁,冷漠疏离,男人就那样静静看着他,就让沈彦希忍不住俯首称臣,可他还是将腰杆挺得笔直,走进去,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地作揖:“见过侯爷。” 谢淮序面无表情睨了眼对面的位置,冷然开口:“坐。” 沈彦希没有推辞,坦然而坐,即便身份巨大的悬殊摆在面前,可沈彦希也要在气势上与他平行:“不知侯爷相邀,所谓何事?” 谢淮序看了他两眼,没有回答,只是问:“听闻沈公子病了。” 沈彦希直视着他:“是宝儿告诉侯爷的吗?”他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她总是这样的,一点小事就紧张的不得了,不碍事,不过是风寒罢了。”语气中的亲密不言而喻。 谢淮序目色微沉,将手边的礼盒往前推了推:“沈公子这回病了,本侯也有一定责任,这是补品。” 沈彦希喉间一酸,知道他说的意思,宝儿正是为了他才失约于自己,他反将礼盒推了回去:“多谢侯爷,这些宝儿已经备下了,就不牢侯爷破费了。” 谢淮序低头笑了一声:“这丫头也有周到的时候了,昨晚还在问本侯,要不要答应你的提亲。”他的语气里也有了一丝若有似无的亲密之感。 沈彦希淡定的神色终于皲裂,睁大了眼睛看着谢淮序。 谢淮序笑意渐浓:“沈公子很意外吗?无甚可意外的,宝儿何事都会与本侯商量,只是昨晚她提起沈公子时,并未想起与你的约会,否则本侯也会差人通知你,免得你苦等着了风。” 沈彦希的脸色再度皲裂,桌下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好一会才平复了心中的酸涩痛感,释然笑了笑:“宝儿是这样粗心的,小时候我们常在一块,她也总是忘记时辰,忘记谢老爷交代给她的事,有一回还忘记要去帮谢老爷抓药。” 他有一种扳回一局的快感,在谢淮序冷冽如霜的目光下,继续道:“侯爷还不知道宝儿小时候的事吧?” “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又微不足道过去的事罢了,沈公子如此沉溺过去,未免索然无味了。” 沈彦希眉心一皱:“侯爷既知我已向宝儿提亲,那将来发生的事我也会和宝儿一同经历。” 话既然已经挑开了,谢淮序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不知沈公子哪点配得上宝儿?” 沈彦希脸色一红,语声已经有几分急切:“待我高中.......” “状元吗?”谢淮序轻蔑地打断了他的话,“莫说你能否高中,即便高中,本侯还不将状元放在眼里。” 沈彦希已然恼羞成怒:“状元这是起步,等将来,焉知我不能有侯爷这样的成就!我与宝儿八年的感情也非侯爷可以想象。” 谢淮序沉声一笑:“既如此,你该清楚,在宝儿眼中,你,和她到京才认识的冯澜并无两样。” 这句话深深扎中了沈彦希的心,刺痛了他不愿承认的角落,那就是宝儿的确还不懂情爱,所有男人在她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