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儿,实在不像话,沉声道:“淮序,坐过来。” 谢淮序凛然道:“圣人,此时太过蹊跷,宝儿三人为何会同时出现在敛春楼,今日这样的场合,一向无人登顶的敛春楼,为何平白出现匕首,常年保修的围栏怎会轻易断裂?” 坐在末位泪流满面的行曦心猛地一颤,她捂着脸还未定下心神,谢淮序已经看向她:“行曦,你们今晚在一处,你可知情?” 行曦借着抹泪捂着半边脸,不去直视谢淮序,哭声道:“我,我不知,我和宝儿出去说话,我崴了脚,就不见宝儿了......” 即便伤心,即便这件事超出了行曦的预料,即便死的是她的亲哥哥,这种时候,她依旧可以很快的理清头绪。 如今知情的三人,两个人已经死了,而宝儿是被轻薄的一方,即便她说出实情反驳她,她也能以哥哥已死,为了哥哥的名声做借口解释,而一旦宝儿解释事情来源,行止已死,她的清白无从保证,也是自毁前程。 她紧紧按住脸,痛哭出声,所有人都以为她在为自己的亲哥哥难过...... 谢淮序拧眉紧盯着她,宋太师转向宝儿,威严冷漠:“叶宝儿,你说,你和两个死者在敛春楼做什么?是你杀了他们吗?” 宝儿失魂落魄:“我,我推了大哥哥一把,他就摔下去了......” “宝儿!” 谢淮序低沉唤她,宝儿惊醒过来,忽然揪住谢淮序的衣襟,眼泪夺眶而出哭喊着:“是我推了大哥哥,是我推了大哥哥......” 温陆二人都震惊了,事情严重了。 宋太师松弛一笑,朝圣人道:“圣人,犯人叶氏已经承认了。” 谢淮序掷地有声:“即便是宝儿推了行止,此事尚有太多的疑点,圣人......” “谢侯爷这是明目张胆要护着犯人了?这死的到底是侯爷的表弟妹,难道侯爷竟是不念一点亲情,冷血至此吗?”宋太师说到最后已经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显然是要在圣人跟前趁机抹黑谢淮序。 “你住口!”谢淮序厉声怒喝。 宋太师见已经激怒了谢淮序,心底得逞,面上还是难以置信:“你我虽品阶相等,可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圣人面前你竟如此放肆!” 他立刻起身,朝圣人躬身作揖:“圣人还请立即将叶宝儿收押,还死者一个公道,还明家一个公道!” 圣人拧着眉,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陈霁:“陈卿,这件事,你怎么看?” 陈霁淡淡一笑:“此事虽有疑点,但叶氏自己已经承认了将明大公子退下楼,况且明三小姐死因不明,她又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不管是明家还是三皇子那总有个说法,不如就依太师所言,先将叶氏收押再审。” 谢淮序怒意沉沉看着陈霁,陈霁只做不见。 圣人看了一眼谢淮序,暼过眼:“将叶氏收监大理寺,由温中丞和大理寺少卿主审此案。” “圣人!”宋太师有异议,交给温陆二人,跟交给谢淮序有什么区别。 圣人摆手:“押下去!”他没有给宋太师说话的机会,最后看了一眼紧绷的谢淮序,拂袖离开。 陆乘渊蹲下去按住谢淮序的肩:“你放心。” 这一件事,让陈霁对谢淮序在朝中的地位在圣人心中的地位有了重新的审视,也让他重新重视起与谢淮序之间的关系,他之前还是太小看谢淮序了。 经过这次意外,他得先平心静气,看事态发展,再做打算,好在血缘关系是谁都抹杀不了的,他可以重新估算下叶宝儿的利用价值,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 肃安府一夜之间等来了两具尸体,太夫人和甄氏殷氏接连哭昏过去好几次,明大和明二一直守在太夫人身边,行曦和玉鸾守在各自的母亲身边,府里上下灯火通明,下人们忙了一晚,天色泛白时,肃安府已然被丧气笼罩,白帆轻飘。 醒过来的甄氏看到守在床边的行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哥哥死了!你说啊!我找的那个药绝不会有问题,为什么叶宝儿就将你哥哥推下去了!” “阿娘!”行曦厉喝一声,在甄氏怔神之际,行曦软和的语气,低声道:“事已至此,您是要将这件事嚷的全府皆知吗?” 甄氏也被吓到了,又哭得泣不成声:“可是.......” 行曦红着眼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