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此事本就不能心急,要慢慢调养着。” 慢慢调养着……可不是?尧儿的病可不是得慢慢调养着?只是治病,为何要悄悄地找人呢?莫不是真因为前几次的事情与自己生分了? 太子也不知自己这心中是和滋味,慢慢问道:“胡太医说这方子开得高明,必然是对的了,那疗效应该也不错了。” 胡太医点头:“太子不必担心,按照这方子,不过三月半载,必然是龙*虎猛。” 嗯? 太子一怔,龙*虎猛? “胡太医,这方子是治什么病症的?” 这话问的胡太医也不敢揣测,模糊道:“男子因房事身子亏空,便以此方慢慢调理。” 原来如此。 难怪侯府从外面找了大夫悄悄养在府里。 想通了关节,又想到自己之前以为弟弟对自己生出芥蒂,自己也是觉得好笑。自己这个性格,实在是过于谨慎了。 看着药方被烛火点燃,太子出了会儿神,忽然道:“永安,我记得我库里还有一对玉壶春瓶,你替我送到王爷那儿。” 温永安有些惊诧,迟疑道:“那对花瓶是殿下心爱之物……” 历经两朝,有价无市,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宝物。 太子却洒脱一笑:“再好的宝物也抵不上旭尧,送去吧,我今日看他房里插着梅花,那瓶子却俗气,不好看。” 温永安应下,亲自去办了。 再说侯府,端王把安置兵士的方案都定下了,又给父皇写了折子,希望今年能多加恩科,广招天下有识之士。除此之外,年节下也别无他事。 何明德与池旭尧二人日渐手谈赏花、读书谈天,倒也清闲自在。只是这几日两人相处,常常多了一个唐远游。 若说何明德是想往府里接人,他们这平日里莫说是逾距之处,就是眉来眼去也一处都无。可若说是两人清清白白,却有那么几次,偷偷背着自己咕咕唧唧。 池旭尧也知晓自己这般疑心不好,可每次见到唐远游那张花孔雀似的脸,也不知道为何就不自觉地提着一股气,非要压他一头。回头想想,自己也对自己这行为生气。 端王坐在铜镜前摘发冠,想到白日发生的事。 今日几人无事,唐远游说起自己在外的经历,提到自己风餐露宿,学会了一手好厨艺时,何明德说了一句唐大夫心灵手巧,厨艺必然不错,有机会可要尝尝。 池旭尧当时不知为何,竟也说了一句:“本王的厨艺也不错。” 当时两人那诧异的神情,使得端王难以回转,只能绞尽脑汁,才想起幼时爱玩,有一次闹着亲自包饺子。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包了什么,只记得最后皇兄与自己看着对方包的四不像哈哈大笑。 厨房送来了馅料和饺子皮,端王本以为自己如今不像小时候一般笨拙,区区一张饺子皮,还不能降服么? ……没想到仍旧是不能。 端王开始捏了几个,皮儿不是黏在手上就是馅被挤出了汁,他本想训斥厨房送来的东西有问题,一抬眼看到对面的唐远游已经整整齐齐包了一排,那饺子竟还有一圈花褶,立刻便脸热起来。 最后还是何明德看不下去,一点点教他,教不好,又手指叠着手指,手背握着手心,一点点带着他捏。 等他终于学会了包出了个完好的饺子,一时忘形对着何明德邀功时,对面的唐大夫已经默默地包完了一扇面板。 ……太丢人了。 端王把额头磕在桌子上,心想自己也太不对劲了。 “怎么了?” 何明德从屋外进来问,端王立刻坐直了。 “没什么?” 何明德走近了,端王立刻闻到他身上带着的淡淡的药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