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远游说何明德的脉象平稳了,却还不醒,都着急起来。还是宁二狗胡说八道,凑巧何明德也逐渐清醒,才把他叫回人间。 “旭尧这几日怎么样了?池则宁和北衙禁军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几个人听他说起,都大为惊讶,“侯爷怎么知道……” 何明德打断他们,“那不重要。” 这几人只能按捺住惊讶的心情,道:“不知道呢,我偷了东西,皇上估计猜出侯爷还活着,这几天又开始找侯爷呢。侯爷没醒,我和绿浮姐姐也不敢回去打听消息。” 何明德觑他一眼,没说话。 唐远游也道:“侯爷既然醒了,自然要把消息传给王爷,不过这些事情还是让我们烦心,侯爷还是好好休息吧。” 宁二狗补充道:“总在这里也不安全,我们这两天最好换个地方。” 何明德却是感觉身体发虚,但是想到他离开前旭尧的样子,他可真害怕旭尧一时想不开,什么都不做,任由池则宁逼宫。万一出了事,他岂不是要哭死?因此人虽然是躺着,心里头却一直盘算着。 想了好一会儿,何明德想起离这里半天远的地方就是柳家的练兵之地,柳盛将军他不敢招惹,但是柳瑞与他也是有过命的交情,胆子也大,有时提到皇上,还敢说几句不敬之语。照宁二狗所说,留在此处,毕竟是村里,难免走漏风声,柳家军营铁桶一块,反而安全。 况且……想到池则宁一事,若是真的出事,领命的有很大可能是柳将军,自己也能快些得到消息。 想到此处,何明德不在耽误时间,让唐远游和赵路一起去柳家军营外面蹲守,把一个出来放风的小柳将军“挟持”过来。何明德病恹恹、颤巍巍地给他一行礼,柳瑞就跳了起来,连声说着帮他。 “要我说,皇上就是不讲道理,当初王爷,哦,不,太子成了那副模样,你不计较,和太子成婚,感情又好,太子也一日好过一日,皇上就来捡便宜,过河拆桥,棒打鸳鸯,实在是过分。” 何明德正想看他为自己不平,便又加了把火,咳嗽两声,孱弱道:“皇上也是爱子心切。” 柳瑞嗤笑一声,但看他为皇上说话,脸上却是神情落寞,显然是除了如此安慰自己,别无他法,立刻便豪情万丈,道:“你放心,你就在我那里好好休息,不会有人去搜查,也不会有人往外说。等太子登基,你们还是一对。” 何明德心想,这安慰还不如没有,大家青春年少,凭什么就此分别,好似偷情一般? 但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何明德问起柳将军,“旁人能瞒,只怕柳将军不好瞒,他那边……” 柳瑞挠挠头,有些困惑,“我爹前几日听说,还为你有几分不平,应当没事。不过他好像很生皇上和太子的气,说皇上为一己之私,伤人性命,太子若是不能守护心爱之人,也不该强行留人,总之你去了,可别在我爹面前说太子好话。” “柳将军倒是很性情啊。”何明德也只能这么说了。 何明德就此跟着柳瑞回了军营,这地方安全,也能安心修养。柳瑞下午就带着何明德的一封短信和信物,进宫去拜访太子。 找到飞鸾殿,太子却不在,说是刚离开,去找了皇上,说有事情要回禀。柳瑞就又溜溜达达沿路找过去,他脚程快,走了一会儿看见了太子带着几个侍卫,就追了上去,一把搂住了池旭尧的脖子。池旭尧被他往后一带,差点摔了。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认出了来人,也不知道要不要护驾。 倒是柳瑞自己十分过意不去,他也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没想到端王这几日消瘦,又精神萎靡,竟果真让他带过去了。 柳瑞看池旭尧这才多久,气质大变,眉间阴郁,人也有几分肃杀之气,从前虽然说一不二,却与现在截然不同。从前尚且是有血有肉的人,如今却有几分像是无情的帝王了。 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柳瑞道:“太子殿下,臣在宫外听说了太子殿下的事,来问问殿下的起居安好。” 池旭尧不想去见父皇,却也没有心情寒暄,说了几句,就要告辞。柳瑞借着衣袖宽大,擦肩而过之时,悄悄地把何明德的佩玉和书信都塞进了太子的手中。 太子起初还未反应过来,但是那手指在玉佩上一摸,认出了那形状,眼前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柳瑞见他明白过来,对着他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