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沧天光不知从哪找来只手臂大的虾米,他捧着手臂虾米, 笑盈盈的。 “啊!” 沐暮往旁边挪了挪, “天光师兄!你这又是什么鬼!” 沧天光笑弯了双眼, 晶亮的眸子充满着喜悦,“你总算露出别的表情了。” “什么?” 沧天光将手臂虾米随手一丢,在沐暮身边坐了下来, 笑吟吟地说, “沐暮刚才的表情, 我一点都不喜欢, 跟苦瓜似的。” 苦瓜……?这形容词…… 是在说自己很紧张沧夕月吧? 沐暮叹了口气:“因为是在担心夕月师兄啊。” “没什么好担心的。” 沧天光无所谓道,手撑着身子,懒懒散散地向后靠,微微偏过头。 沐暮一顿,“什么?” “我们两兄弟以前受的伤也不少,但是哦,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晕倒。”沧天光双手撑着身子,朝她凑近了脸,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番,声音雀跃道:“沐暮,你说哥,他是晕还是装晕?” “晕的这么准,偏偏晕在你的怀中。”沧天光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还刻意拖长了音,勾起唇角,“呵,我也想晕沐暮怀里。” 沐暮眸子骤然一缩,沉默半晌,她抬声道,“……天光师兄,我认为你此刻这么说自己的哥哥,十分不合时宜。” 沧天光爱开玩笑,性子顽劣,但怎么都不该说自己哥哥是装病,尤其,这还是为她受的伤。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沧天光一顿,撩起了眼皮,眸色沉沉。 “若是受伤的是你,夕月师兄在外边这么说了一句。” 沐暮共情地说,“他大概会生气伤心。” “生气?伤心?” 沧天光漆黑的眸子微微睁大,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才不会呢。” 笑够了,他抬起眸子,双眸冰冷森寒,语气沉沉,“因为我哥,他对我根本不会没有任何的……” 砰地一声—— 一直紧闭的屋门打开,为沧夕月的治疗结束,陆续有人走出,最后走出的是掌事和一位医师。 沐暮连忙凑上前,着急地询问:“掌事,夕月师兄他怎么样?” 掌事一看是沐暮和沧天光,想了想,便拉他们到一边,说:“夕月这次,受的伤确实不轻。” 他接着叹了口气,比划道:“他的胸前,有一处很深的剑伤,距离心脏处,只有一寸。” 沐暮闻声一怔。 “并且,剑伤的走向很奇特……” 掌事蹙起眉,无法理解地说,“伤口很钝,仿佛像是被剑缓慢地插入胸口一般,我不太理解为何,但是夕月仍在昏迷,我也不得而知。沐暮,这次你与他们在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 沐暮顿了顿,接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掌事,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师兄么。” 她不确定沧夕月愿不愿意将这件事公开,因此先选择了隐瞒。 “当然可以。” 掌事微微颔首,看向沧天光,“天光,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你。” 沧天光却充耳不闻,拉住了起身要离开的沐暮,眼眸冷戾,“沐暮,我的话还没说完。” 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脾气。 “天光师兄,有什么待会再说吧。” 沐暮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拨开,“掌事找你还有事。” 说完便转身进屋。 少年看着走入屋中,探望自己哥哥的沐暮,眼眸暗淡了几瞬。 …… 屋中有一位忙碌的弟子,名为惠泽,大抵是掌事要求惠泽留下照顾沧夕月的的。 惠泽见到沐暮,也知道了两人熟悉,便让开了些,小声道:“师妹,师兄还在昏睡呢。” 惠泽是沐暮师兄,比她早几年入宗。 沐暮乖乖地点点头,特意放慢了脚步,轻声问,“惠泽师兄,夕月师兄现在如何,伤口怎样。” 惠泽轻轻叹了口气,脸色难过,“虽然掌事给他施行治疗术,但据说伤口已伤到心脉,治疗术无法彻底治愈,还需要用药和好好调养。” 沐暮蹙起眉头。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夕月师兄如此狼狈,以往他和天光师兄,无论碰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