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教的习俗,每年中元节的时候,信徒会在去往千机宫的道路上点天灯,总坛内的雪湖会在这一天引出地下冰河之水,所以又被成为‘雪湖祭’,虽然白教从八年前就一直被白虎军团占领,但是每一年的雪湖祭仍是屡禁不止,闹事的也特别多,今年你卸职,那些疯教徒又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荒唐事来。” “我卸职了你亲自盯着,他们就更不敢闹事了。”萧奕白叹了口气,根本不担心。 弟弟萧千夜是在周围四大境来回巡逻的,他不一定每年都能在中元节的时候恰好停留伽罗,但只要他在,闹事的情况就会收敛很多。 云潇忍不住问道:“是和中原的中元节一样吗?” “嗯,差不多吧。”萧奕白点点头,“确切来说,好像就是从中原那边传过来的习俗,而且飞垣这么大也只有伽罗人信这个,你要是在天域城烧个纸钱放个荷灯,肯定会被禁军的驻都部队赶出来的。” “邪教都喜欢玩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萧千夜厌恶的直皱眉,中元节,又叫七月半,据说那一天是鬼门大开的日子,逝去的亲人会离开冥界,有主的鬼会找到回家的路,没主的鬼就会在人间游荡徘徊,中原人会在这一天祭祀先祖,点荷灯为亡魂照路,一些道观法师也会举行仪式,为亡魂超度。 中元节传到飞垣之后,对此最为重视的无疑就是伽罗白教,千机宫后有一个圆月形的人工湖,常年干涸无水,只有在这一天,会由教主亲自开启湖下机关,引冰河源头的水流入湖,并在湖上点起荷灯,俗称“雪湖祭”。 虽然雪湖祭早就名存实亡,但是每年这个时候,通往千机宫的道路两侧仍然信徒冒险点起的天灯,渴求那个早就被帝都踏平的宗教能保佑他们平安。 一个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宗教,拿什么来保护它的信徒? 他其实也是见过那些疯狂的信徒的,他们会不顾风雪,虔诚的徒步来到泣雪高原,将自己亲手制作的、写满心愿的天灯悬挂在山边,然后三步一叩首,一直这样走到一处名为“登仙道”的地方,这里能依稀的看见雪原顶端的“圣光”,只要走到这里,上面的神就能听见自己的心愿。 他曾出于好奇亲自走上登仙道瞻仰所谓的圣光,发现那其实只是阳光照在千机宫顶一块琥珀玉石上折射出来的光芒而已,是宗教用来欺骗信徒的手段。 “那个,千夜。”萧奕白终于开口,“帝都的情况公孙晏大致都跟我说明了,星圣女还有煌焰的事情也安排风魔去调查了,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嗯?”他这才回过神,萧奕白从袖间取出沉月,看了一眼云潇,正色说道,“先前没有仔细看,其实沉月上附着一种属于皇家的术法,它不会影响沉月的力量,更不会伤害到云潇姑娘,但是以我早些年潜入皇家典籍库偷看到的术法来看,这似乎是一种极其隐秘的追踪术,我担心……可能一直有人在盯着云潇的踪迹。” “追踪术?”萧千夜立马警惕起来,道,“我出征之前,曾在军阁和天征府内发现了几只飞蛾,看飞蛾的眼睛,似乎也像是一种窥视术。” “天征府也有?”萧奕白面色一沉,家里有他亲自设下的法阵,不可能有人能用几只虫子潜入窥视才对! “有谁进去过吗?” “只有暮云和胧月郡主,还有那个……凤九卿。”萧千夜小心的看了一眼云潇,果然她眼眸猛然亮起,咬住了唇。 萧奕白托腮沉思,凤九卿能大摇大摆走进天征府,大可不必用飞蛾偷窥了吧?暮云是驻守本部的副将,也不可能,难道是六王爷府上的胧月郡主? “对了,胧月郡主还给了我这个。”他这才想起来出征前那个护身锦囊,连忙翻出来查看。 “等等……千夜!”萧奕白大惊失色,再想提醒已经来不及,锦囊里钻出来一只芝麻大小的黑色蚂蚁,一口咬住他的手背,钻进了皮肤。 那是什么!萧千夜惊讶的看着自己手背,有一个小黑点顺着血管一路攀爬,不一会儿已经消失不见。 “是驭虫术!”萧奕白已经认出来这种东西,驭虫术多为母子连心,母虫在施术者手中,子虫附于目标对象体内,可以窥视暗听,甚至危及性命! 胧月郡主必然不是会这种恶毒之术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在利用郡主想对付萧千夜? “那只虫子会怎么样?”云潇紧张的问,她听过驭虫术,据说和中原南疆的蛊术是同源! “不好说,我得先接到他再看看了。”萧奕白阴沉着脸,端起了光镜,严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