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半是密不可分……又或者是根本无法分离,他对上天界的记忆越多,对飞垣而言就更加危险,我不能拿他这短短二十多载的生活,去赌曾经那段漫长到无法计数的年岁。” “这倒也没说错,你心思缜密,考虑良多,是个合格的帝王之才。”帝仲悠然叹息,脚步一晃就来到萧千夜跟前,看着他气鼓鼓又隐而不发的神情,抬手就用力晃了晃对方的脑袋,接道,“你呀……我说了不让你带上她,你不听劝,又给我惹事了吧?” “我……”萧千夜尴尬的瘪瘪嘴,又确实理亏无法为自己辩解。 帝仲不依不饶的埋怨起来:“哼,你们两个,一个稍微撒个娇,另一个就心软了,我是拿你们没办法。” 明溪僵硬的挂着笑,万万没想到这个以“战神”为名的人,竟然会像个唠叨的长辈一样喋喋不休、又旁若无人的训斥。 “不过这事毕竟是我同意的,也不能完全怪你。”话到最后,帝仲语调一变,又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肩头,萧千夜呆了一瞬,想争辩又被帝仲强行按回座位,他挥挥手,沉默了一瞬,说道,“其实厌泊岛并不安全,我能去的地方,奚辉一样能去,他对上天界确实是毫无保留的尽心尽力,但是对于外人,尤其是神鸟……我还真的不敢轻易留潇儿一人在那。” “我本想着带她在身边,至少我还有余力能保护她,只是奉天泉眼里的恶灵数量着实超出了预料,逼得我不得不现行化身,这才导致神识涣散陷入沉眠。” 他自言自语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得以加快语速:“再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幅局面了,坦白说我若是真的想强行带着潇儿一起走,帝都城内也没有人有能力可以阻拦我,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又会有什么人成为你新的筹码呢?” 明溪抿唇不语,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帝仲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挑开他的心思:“千夜毕竟是飞垣人,他一定有着很多很多关系密切的人,你执意要强留潇儿,无非是看出来他喜欢她,男人嘛,总是最容易栽在心爱的女人手里,但若是退而求其次,他的师门,他的下属,甚至他久久不曾往来的娘家,都会成为你的筹码。” “您都看出来了,所以才会特意现身吗?”明溪终于有些紧张,但他并非常人,立即就冷静下来。 “我知道以你的身份立场,很多东西身不由已,不论是演给天下人看,还是真的只为了一己之私,我都能理解你。”帝仲冷定的看着他,斟酌着说道,“但很多东西逼人过度,早晚要出问题的。” “我知道。”明溪只是非常淡淡的接话,神情茫然,“我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回不了头,所以我也一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玉石俱焚……”帝仲惊讶的重复这四个字,瞥见明溪惨淡的笑起,“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您这样强大的力量,强大到足以为所欲为,您的眼前没有阻拦,也不存在任何威胁,可是对于世间万物而言,单单只是平静的活着就已经要拼尽全力!我若是能有其他选择,我也不想一直威胁萧千夜,我又何苦要把拯救飞垣的唯一人选,硬生生推到上天界那边去?” 他揉了揉额头,一直强行保持冷静的内心仿佛被一团烈焰引燃,痛苦的低诉:“您知道吗,辰王离开之前和我说了一句话,他说——皇权凶险,失去羽翼护佑,愿您长治久安。” “哈……长治久安,长治久安!”明溪愤怒的将手握成拳砸向墙壁,这样歇斯底里的失态让在场的几人同时凛然神色,抿着嘴唇静静听下去,“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从羽翼下走出来,成为那片遮风挡雨的羽翼究竟有多难!我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不顾一切保护想保护的人,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要顾及大臣、权贵、百姓的利益!” 明溪望向萧千夜,面色大变,眼中有寒芒闪烁:“东冥,目前报到我手上的死亡人数是一百二十万,足足是北岸城海啸遇难人数的四倍!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现在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可我依然不能对你、对你身边的任何人做出惩罚!” “明溪……”萧奕白的双瞳如结冷霜,当初不顾弟弟阻拦主动留下来,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