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我还在担心三个人不够分,可再等我回到家里一看后院,不知道哪里送来好大一桶清水!别说是喝水了,你现在去泡澡都够!还有食物,这几天能有几片菜叶子就不错了,今天居然发了肉,真奇怪,难道是商路通了,给的也更多了?” “还有这好事?”安格将信将疑的跑到后面一看,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真的有一桶清水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放在地上! 他僵硬的扭过头,疑惑的看着萧千夜,忽然眨眨眼睛问道:“该不会是你的行踪暴露了吧?你以前是他们的老大,和昆鸿的关系应该也不错吧?难道是他发现你来了,念及旧情给你送了水和食物?” 萧千夜冷着脸,莫名瞟了一眼隔壁的房间,明溪似乎已经睡下了,但萧奕白好像又不知道去了哪,他找着理由随口回道:“应该只是商路通了吧,我现在是军阁追捕的逃犯,昆鸿要是知道我在这,他应该带人来抓我,而不是给我送食物和水。” 安格点点头,一整天忙下来这会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他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又深呼吸一次,笑道:“睡觉睡觉,睡醒了明天我就去拧了柳浒的头!” 萧千夜也在旁边的房间里休息下来,闭眼的刹那,又是一阵心悸迫使他坐起身大口喘息。 四下安安静静,只有他的呼吸格外急促,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种持续的心悸不断涌出? 第四百三十四章:冰释前嫌 第二天清晨,天还只有蒙蒙亮的时候萧千夜就揉着疲惫的眉心从房间里走出来,持续一晚上的心悸让噩梦连连,可苏醒之后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到底都梦见了什么。 后院里,明溪正用清水拍着脸,见他面容憔悴,有些意外的问道:“你看着不舒服,病了吗?” 萧千夜这才看见他,他今天换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袖子裤脚都只有半截,连鞋子都是沾着污泥的草履,明溪见他吃惊的模样,这才摆摆手笑起来:“我可是要冒充食材去亲自会一会柳浒,总得打扮的像一点是不?” “他真的不认识你?不会暴露吗?”萧千夜仍有迟疑,明溪想了想,回道,“我很少来阳川,每年只在双神祭的时候会过来祭祖,但是双神祭可是飞垣最重要的日子,一贯守卫森严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他柳浒只不过是一条地头蛇罢了,何德何能才能参与双神祭?他当然是不可能认识我,为了装的像一些,我还让乔羽帮着调了些眼药水,你看看,是不是连那种独特的浅金色都看不出来了?” 他倒是笑咯咯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忽然拖着下颚想了想,好奇的盯着萧千夜望了好久,疑惑的道:“说起来你的眼睛也恢复正常了,也就是说那位大人不在,是吧?” 萧千夜也不知如何回答,想起帝仲,难免还是心有忧虑。 明溪若有所思的顿了顿,压下自己心头的疑惑,继续回到最初的问题:“你看着脸上不好,像是很不舒服,在我印象中萧阁主的身体素质一贯好的惊人,就算执行很危险很艰难的任务,都依然能非常完美的完成,但现在的你十分疲惫,莫非是昨夜没休息好?” 他依然只是面色如霜,紧抿着嘴唇,但手还是无意识的轻轻搭在胸口,明溪忽地感觉一寒,不知为何有几分不安的预感,于是说道:“是心悸?我自幼身体欠佳,是丹真宫的常客了,那时候听里面的老大夫说起过,心悸多半是由气血阴阳亏虚,以致心失所养,心脉不畅,除去常规的药物控制,更重要的则是镇惊定志,养心安神,但也有另一种方法,是民间的某种毫无根据的迷信之词……” 明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感觉以他的身份不该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鬼神之论,刻意压低声音道:“民间传说,人与人之间会有特殊的心脉相连,若是一方逝去或遭逢绝境,另一方便会因此产生心悸,这种情况多半发生在关系亲密之人身上,诸如父母妻儿,又或许是极为重要的恩师、朋友,但这种说法并无佐证,只能算是传说而已,信则有,不信则无。” 萧千夜愣愣听着这番话,他本来从不信民间虚无缥缈的这种鬼话,但此刻却好像心中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渐行渐远。 就在此时,安格从另一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也走了出来,一看两人起得这么早,连忙跑过去也捧了一把清水洗了洗脸,萧千夜环视一周,问道:“我大哥呢?” “多半还没起床吧。”明溪指着最后一个房间,好像对那个人的作息时间非常了解,淡道,“昨晚上我让他去六樗山附近转了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一贯喜欢赖床,这会肯定没醒呢,也不急,让他再睡会。” “六樗山……”萧千夜目光一沉,质疑道,“你让他去六樗山做什么?” “一点私事。”明溪只是摆摆手,并不作答,萧千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