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这条隐线就是已经身死,却意识残存的上天界战神帝仲,蚩王也是被他吸引,才会如此嘱咐吧。” 姜清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这样的命中注定多有无奈和感慨:“所以我便让千夜住在你秋水师叔的论剑峰,让他和潇儿一起成长,这期间的八年倒也相安无事,甚至星象呈现出相辅相成的景象,似乎能并肩同行,直到他们两人坠崖,星辰的轨迹第一次出现偏离,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有些东西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凡人之力,岂能真的参透因果?他坚持要回到故乡,我沉思许久,还是决定尊重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但是你,天澈……”姜清忽然微笑了起来,语气一转,变得坚定,“天澈,灵音族已经脱离墟海,你也和飞垣划清了界限,或是为师自私,终究不希望门下三人皆身陷绝境,此次隐瞒着不让你知晓此事,也确实是不愿意你插手,以免再遇危险,你是挣脱了宿命之人,不必再卷入洪流之中,千夜的命途十分凶险,他涉及的恩怨远不止飞垣,甚至还有墟海和上天界,早就不是你我能干涉的东西了。” “师父……”天澈愣愣脱口,万万没想到当初那些看似简单的决定背后,竟然还牵扯如此之多复杂的东西,可师父从来没有表露过分毫! 他比千夜要早上大半年来到昆仑山,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同门师兄,虽然两人在相见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彼此的身份,但也是心照不宣的选择了闭口不提,除了师父,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那些来自故土的仇恨和敌视,然而掌门两个弟子之间关系寡淡的传闻还是不胫而走,甚至很多人都觉得是掌门师父更加偏心于后入门的千夜,这才导致了两人之间清淡如水的关系。 其实千夜无论是天赋还是资质,都远高于自己,很多东西根本不需要教第二遍,甚至小小年纪就能令掌门亲自传授封十剑法,跟着年长的师兄师姐们一起去昆仑山除魔,师父将更多的心血放在他的身上也确实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加上他初到昆仑之际,身负重伤,连记忆都是缺失的,不得不一边修行,一边在青丘师叔处长久的疗养,此消彼长之下,差距也在一天天拉大,他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是那个师弟的对手,只是迫于没人想和他同台竞技,才不得不在每年的弟子试炼中和他对决比试。 至于云潇,谁都知道她是秋水师叔的女儿,虽然对练剑这种事情一直提不上心,倒更像是找着花里胡哨的借口跟着千夜,反正掌门一贯疼她,偶尔念叨两句,她撒撒娇也就过去了。 天澈惭愧的低下头,他一直以为师父是更看重千夜的,但他自幼孤苦,能寻得一处清修之所已是知足,但也并不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今天师父隐瞒下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不愿意他再去涉险。 到底会有多危险?刚才那只闯入昆仑山的黑蛟,他可以不惊动上层密布的法阵悄然去到步莲台,然后能在师父的气剑围剿之下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若是按照这些年除魔的经验来看,恐怕对方的修行应该在千年以上,或许对坐拥战神之力的千夜而言这种级别的对手早已经不算棘手,但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类,真的是要冒极大的风险,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吧? 许久,姜清将目光落在一直低头不语的唐红袖身上,微微加重了语调:“红袖,你也一样,那只黑蛟所言虽是事实,但言辞之间颇有挑拨离间之意,他逃走之时,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暗中相助,为师担心此事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即日起,告知各峰弟子严加警备,我也会和白厉一起加固高空法阵结界,你们师妹一事,听蚩王言语,或许还有转机,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守好昆仑山,才是最紧要的任务。” “是。”天澈和唐红袖听到“转机”二字皆是心中一紧,说不出是惊是喜,掌门所言扑朔迷离,他们不懂,却也不知如何多问。 与此同时,纯黑的间隙之术中,黑龙的影子在冥王面前落成人形,嘴角勾起不可思议的弧度,自言自语的夸赞了一句:“好厉害的掌门,要不是我出手帮他,两千年修行的黑蛟就真要死在昆仑山了,难怪萧阁主小小年纪剑技惊人,原来是有这样厉害的师父亲力亲为的指点。” “哼。”冥王睁眼的瞬间,间隙之术被他瞳孔中的赤焰照亮,淡道,“能让万年心魔称赞的人类老头,我倒是很有兴趣,只不过你让黑蛟跑去昆仑山做什么?” “咦……那可不是我让他们去的。”黑龙咯咯低笑,瞥见冥王脸上的迟疑,这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解释道,“我虽然是能一定程度影响他们的决定,但并不能真的完全控制他们的行为,毕竟我的原身被杀,力量受限,此次我只是影响了六长老一脉的人,让他们去找那只银蛟罢了,昆仑一行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主要目的嘛……” 黑龙摇摇头,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嘲讽道:“主要目的是担心萧千夜真的血洗墟海,想靠着他师兄这层关系,先给自己找条退路吧,长老院不愧是历经过风雨的大黑蛟,凡事做两手准备,倒是谨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