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回答,虚无的身体扶住万年前他亲手给自己立下的神像慢慢站起,也根本不想再回头去寻找那扇金色巨门,萧千夜的心却在对方刻意的避而不谈下更加止不住地越跳越快:“除了你之外上天界没有人能看见那扇金色巨门,那是你们获取真神碎片的力量之源,你们的命魂被这股力量牢牢融合成一体,所以才形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特性,但若是可以斩断这种关联而不伤及自身……” “我让你别说了。”帝仲打断他的话,看似淡定的加重了语气,但眼眸中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怒意,警告道,“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管好眼前的事情吧。” “你能直接动手杀了他们,并且不被上天界特殊的命魂交融而影响,所以你才会成为预言中‘帝星起坠’的那个人。”萧千夜并未停下来,甚至用的语气也是肯定而非疑问,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帝仲几乎是忍无可忍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他那双虚弱到几近透明的手剧烈的颤抖,虽是虚无之身却掐的他喉间印出深深的指引,压低声音,“有些东西,你不该知道。” “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他一动不动,甚至比帝仲看着还要愤怒千百倍,任凭那只手在自己喉咙上不断的加重力道,依然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质问,“若是你拥有如此能力,一开始我就能直接杀了奚辉,不会被他逼着去破坏四大境的封印,不会亲手将数百万人逼上绝境!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命魂交融的人,他们死了伤了你一定受到牵连,可你!你从一开始就在隐瞒我,哪怕奚辉是飞垣最十恶不赦的恶魔,你也只想让他短暂的偿还当年的罪,甚至不惜要拖着我一起在一千年后取代他,还他自由?” 帝仲沉默着,这一刻他清楚的看到对方眼里的绝望和憎恨,短暂的僵持过后,他倏然松开了手,反而是无奈的笑着:“你倒是会做梦想直接杀了他,就算你身负我的一部分力量,想对付上天界的夜王仍是难于上青天,更何况他死了阵眼里那只古代种怎么办?别忘了凤姬为什么会帮你,她可不是为了保护飞垣,千夜,我不是要隐瞒你,而是真的做不到,你猜的不错,我是唯一能看到力量之源的人,也是唯一能斩断这种羁绊的人,从前的我从未想过这么做,而现在的我,想做也做不到。” 他往后退了一步,展开手臂看着自己破碎的身体,问道:“至于原因,你应该不需要我多做解释吧?” 萧千夜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铁青——帝仲是不完整的,他的力量分散在残留的意识、自己和大哥身上,自然无法恢复当年那份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能力。 忽如其来的失落让他烦躁的在原地踱步,这一年多以来发生的种种磨难如走马观花一样的从眼前闪烁,终究是对他的惭愧和感激远胜于刚才那一瞬冲动的愤怒,萧千夜逐渐平静下来,冷哼一声侧过脸去,又自行调整着呼吸,半晌才走过来继续搀扶着这个虚无的身体,小声嘀咕了一句:“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是我不好。” “啊?”帝仲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孩子气的态度转变,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一边将胳膊架在他脖子上,一边没好气的骂道:“凶我的时候不是挺理直气壮的,怎么这么快就服软了?” “我又不是故意要凶你,是不是我再多问一句,你就真的准备掐死我?”萧千夜别扭的为自己辩解,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帝仲咯咯笑着,既然他都不在纠结刚才的问题,自己当然更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多提,他一边将手指慢慢的在对方的肩上画着圈,一边从逐渐恢复的共存中感知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漫不经心的接话:“掐死你?掐死你不就等于掐死我自己?我还犯不着跟你一个小孩子怄气到自杀的地步,而且你这个人……” 一语未尽,帝仲忽然停下了脚步,不知是被共存记忆中的什么画面呆了一瞬,蓦然扭头望了他一眼。 萧千夜本来也在分心想着其他事情,但这一眼带着让他莫名心寒的敌意,让他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停了下来,帝仲脸上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复杂,透过那张虚无到快要消散的面容,显得格外失落而难过,然后,他默默的往旁边挪了几步,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长久的沉默着,他低着头,似乎是将某种深刻的情绪强硬的压了下去,许久才淡淡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恭喜了。” 萧千夜还没反应过来这三个莫名其妙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帝仲已经撇下他独自一人往极昼殿深处走去,流动的神力穿过他的躯体,让久战之后疲惫不堪的精神也略略好转,但他却显得比之前还要消沉,一路无言又漫无目的走着,一直到远离神殿很久很久的地方他才停下脚步,似乎是已经整理好起伏不定的情绪,帝仲对着跟过来的年轻人招了招手,眼神明亮而犀利:“恭喜了,趁着我不在竟然偷偷成了家,既然如此,就该做一个有担当的丈夫,好好照顾她。” 终于明白过来他口中的“恭喜”指的是什么事情,萧千夜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帝仲的眼神渐渐柔软下来,低声叹道:“那种情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