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又是一剑刺穿他的身体! 高空爆发出破军放纵的大笑,魔刃搅起暴雪对着坠落的两人再次重击,而她的眼睛、她的剑都不曾变换角度,只是对着那个奋力想拉住自己的魂体持续攻击,恨不得将其彻底消灭。 “啧……”朱厌烦躁的咋舌,这条裂缝不知到底有多深,若是继续坠落恐怕再难回到地面!想到这里,他只能孤注一掷如鬼魅般蹿到云潇身边,飞速搭在她受伤的肩膀上,魂魄的手直接钻入了血肉,一把捏住肩骨,血咒、骨咒的力量瞬间开始同时运转,驱动着她体内尚未散去的药龙之血,终于让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云潇!”他这才有机会抓住坠落的女子,但也已经失去逃生的最佳时机,坠向深不见底的黑洞。 第七百六十三章:逞强 身体和意识都在坠落,坠入那场醒不来的噩梦,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到周围的烈风在耳边缓缓消失,终于如履平地,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无助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是有淡淡的温暖一直萦绕着,她在朦胧中迷惘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简单的卧房里,有干净的被褥和柔软的枕头,床尾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火盆,里面的炭火甚至还在散发着热量。 云潇诧异的呆坐着,记忆的最后,她在破军的影响下恢复了视觉,然后就看见那张梦魇一样的脸庞出现在身侧,她几乎是丧失理智的只想将那个人斩于剑下,然而周围恶劣的环境让她脚下一空坠入了裂缝里,她听见破军放肆的狂笑,看见魂魄的躯体不顾一切的拉住自己,然后身体里的剧痛让意识一瞬间消失,再醒来,就莫名来到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做梦吗……云潇伸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疼痛的感觉是真实的,而当她想走下床出去的时候,骨骼咔嚓一声,顿时熟悉的剧痛席卷全身,让她又如散架的木偶一般僵直的往后栽倒。 即使身体还是使不上劲,云潇却一瞬间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颤巍巍的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按在肩头的伤口上——骨咒,这种似曾相识的疼痛,无疑是来自白教的骨咒!这不是在做梦,那个人……那个人真的回来了! “醒了吗?”忽然,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潇倒抽一口寒气,眼珠微转看见了门口那个淡淡的魂魄,他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阴柔的笑,宛如高墙下阴影里一朵危险的罂粟花,美丽又颓败,冶艳又危险,朱厌的脸上平静无澜,嘴角勾起她完完全猜不透的弧度,直接无视了她眼里瞬间荡起的杀意和憎恨,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真是傻人有傻福,从那种地方掉入地下裂缝,我以为你肯定要摔得粉身碎骨,结果在坠落的过程中竟然横错着另一条裂缝,我顺势带着你躲进来,发现这里是伽罗异族的隐居地,看着还很新,应该是才迁徙走没多久吧。”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即使内心如潮起潮落,语调和脸色依然保持着曾经的淡漠,好像面前的女人对他而言还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手伤害甚至杀死的人,云潇没有回话,就像当时在黑棺里那样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床前,魂魄的躯体是没有影子的,她却清晰的感觉到有一抹阴影无声无息的笼罩了全身,让她情不自禁的剧烈一抽,抓着被角裹住自己失控的吼道:“你别过来!” 她低着头,黑发遮住了脸庞,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感到她在微微的颤抖,那样的害怕无法自制,几度让她窒息到眼前一片花白,原来真正的恐惧是如此的无助,她能坦然面对冥王,能几度力克破军,却在这个连人都算不上的魂魄面前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好像此生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千倍万倍的压在肩头,无论她如何想逞强不暴露分毫,却始终无法阻止来自本能的哽咽。 朱厌却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仿佛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内心,神色冷漠如铁,明知故问的道:“萧千夜去哪了?他就是这么照顾心上人的吗?真是屡教不改,无可救药。” 听到这个名字,云潇眼里的惶恐一瞬间散去了不少,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你不配知道。” 朱厌的脸上笑意盈盈,脱口:“我也不想知道。” 云潇秉着呼吸,就算身体剧痛难忍,但仍然第一时间习惯性的摸了摸手边试图握住剑灵,朱厌看见她的动作,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房间的另一边:“你是皇鸟后裔,灵力里带着特殊的火焰,刚才一剑砍断了我的手臂,虽然魂魄的躯体可以修复,但失去的灵力却无法再次回来,我只能先把你的剑灵收起来,免得你再想动手杀我。” 她终于抬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