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其它的同族靠近则会被视为侵略者,别看那么巴掌大可可爱爱的小东西,打起架来不死不休,必定有一只会因此丧命。” 仿佛在那么一瞬间,他依稀看到帝仲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充满侵略的狠决,然后缓缓走出书房来到院子的角落里,笑吟吟的蹲下来伸手戳了戳草坪上已经被咬死的一只金崇鼠,尸体还是温热的,圆滚滚的金崇鼠被撕咬的全身血迹斑斑,耳朵、尾巴都有触目惊心的缺口,他感慨的叹气,饶有兴致的对他招招手,轻道:“看,我没骗你吧,你以为是给它找个伴,其实是直接害死了它。” 萧千夜面无表情的看着帝仲手里的金崇鼠,这么显而易见的威胁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帝仲还是微微笑着,只是眼里的光变得危险而耐人寻味,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帝仲的残影是如此的陌生,从纯白的躯体里透出如死神般的阴暗将他完全笼罩.那样冰冷英俊的面容清晰的映入瞳孔,和他记忆里一直并肩作战的帝仲判若两人,一挥手轻飘飘的将金崇鼠扔给他,毫无温度的说道:“尸体得埋的远一点,要不然很快就会被另一只全部吃掉,你也不想潇儿明天起来看到一堆白骨伤心难过吧?” 他没有回话,帝仲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之间看似隔着一层轻纱,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尽头的鸿沟正在无限扩大。 那双紧盯着他的异瞳眼睛微微有些变了,脸上神情复杂难辨,似乎还有话要说,最终只是抿唇轻笑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觉得帝仲是个危险的人,但这一秒,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夜无眠,萧千夜是在天边亮起的同时一如既往的敲了敲云潇的房门,她披了件衣服,揉着眼睛半睡半醒的开了门,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让他一整夜沉闷的心情顿时明朗了不少,萧千夜故作淡然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叮嘱道:“阿潇,这几天军阁在烽火门春选,我要晚些才能回家了,梅酥铺子那边我定了你爱吃的糕点和酥奶茶,晚上让小霜给你送过来,你要是无聊的话,也可以和她们去逛逛街。” “哦……”她随口回答,他不放心的站了一会,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怕她一会发现会伤心,赶紧找借口说道:“阿潇,昨晚上你睡着了之后我听见院子里金崇鼠的叫声,出来检查的时候就已经跑了一只。” “跑了?”云潇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鼠窝边检查了一会,气冲冲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埋怨道,“你都看见它跑了也不知道帮我抓回来!” “我抓了,天太黑,那玩意又太小了看不清楚……”他尴尬的咧咧嘴,找了个一听就是骗人的借口好声好气的解释,没等他说完,又看见帝仲在云潇身边缓缓凝聚成型,他宠溺的笑着,凑过去勾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听起来和平常并没什么两样,调侃道:“你做的围栏太矮了,连只老鼠都关不住,一会我去找些材料,帮你重新做一个好不好?” 这么公然的挑衅让他心中顿时不快,但帝仲似乎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看她憋着气的样子,又看了看萧千夜阴沉着的脸庞,轻轻挑了挑眉毛,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去忙吧,我陪她就好。” “哼,我才不要。”云潇气哼哼的别过头去,一时也没注意到两人眼里针锋相对的目光,噼啪一声用力甩上了门。 下一秒,萧千夜头也不回的离开天征府,留下原地轻笑的帝仲,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选如期开始,不同于曾经的秋选因人员数量少而可以将地点直接设在军阁外的空地上,眼下烽火门外早就整齐列队了数百号竞争者,来自飞垣各地十二个大主讲代表和八十多个学堂的导师坐在左侧,五个教官和军阁的十位将军则坐在右侧,周边不再设置观战台,也没有再搭建用于选拔的比武台,偌大的场地被平均划分了五块区域,帝都城以及四大境的新任将领都将从这里脱颖而出。 萧千夜心神不宁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明白为何他会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他明明做好了准备不再理会故国的一切,却总是因莫名其妙的担心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了下来,重岚已经带着辛摩离开了飞垣,风雨会和极乐珠的事情想必镜阁肯定自有安排,军阁也从碎裂之灾的巨大损失中缓了过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稳步发展,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不会毁灭,他根本无需参与其中。 他眉头紧锁的想着这些事情,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或好奇、或紧张的看着他,烽火门本是三军入城的主干道,两侧威武的衔烛之龙映着朝霞熠熠生辉,此时,正好一束清潋的日光映在冷漠的眼眸边,虽然容颜不曾有丝毫的改变,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依然保持着曾经冷俊的傲气,但苍白的短发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