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短刀,第一时间制住了最为危险的战神殿教头,四周埋伏的人也同时动手,特制的海魂石锁拷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不等众人回神,已有五十余人被俘,强行按在了地面上。 “公子这是干什么……”酒劲还未完全散去的战神殿教头呆滞的看着公孙晏那张笑眯眯的脸,以为是自己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他,连忙摆出一副讨好的笑,想起身给人家赔礼道歉,但他一动就惊讶的发现了不对劲,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仿佛一滩烂泥直勾勾的栽倒在地,他惊讶的看着桌上的酒水,质问,“毒……公子为何要下毒?” “为什么下毒李教头心里真的不清楚吗?”公孙晏反问了一句,心有余悸的招呼手下将众人全部押到秦楼大堂去,又对着一脸懵圈的宾客微笑着挥了挥手,“今天邀请各位参与宴席,实则是为了借机将参与极乐珠买卖的人一网打尽,毒贩狡猾,为了不打扫惊蛇,此番行动只有几人知晓,让大家受惊是镜阁的不是,改日必将重新设宴,以示赔罪,和此事无关的人员可以先回去了。” 既然公孙晏开了口,惊魂未定的宾客们哪里还敢多问什么,很快灯红酒绿的舞会场就变得冷冷清清,只有一直静坐的天尊帝悠然叹了口气,等到人群退去,他才抬眼望向自幼生疏的永乐王明肃,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记得四弟也曾在军机八殿和法修八堂学习过,后来我接手墨阁,为了避嫌,几位皇弟皆是心照不宣的选择退出,这么多年不争不抢,与我也算和睦相处,四弟是什么时候起了异心,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永乐王仿佛没有听见,轻轻拍着怀中女子的后背,宛如一个温柔的丈夫,明溪耐心的等待着,依旧挂着那抹不变的笑容,眼中闪过了一抹微微惊讶的神色,过了好一会,永乐王才冷漠的抬起眼睛望着帝王,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勾起的唇边带着一丝嘲讽,反问:“不争不抢,和睦相处?呵呵,皇兄说这话之前,该不会是忘了万罗殿的那场屠杀了吧?” 他低下头来看着手里的酒杯,嘴角含笑:“所以你刚才给我敬酒,也是怀着和二弟当年一样的目的?” “酒里没有毒,一般的毒对你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吧?”永乐王不屑冷哼,黑亮的眼眸中带着狠辣的癫狂,就连一直勾着的嘴角也因情绪的波动而变得诡异起来,仿佛是为了抑制快要失控的理智,他紧紧抱着碧悠咯咯笑起,目光朦胧的凝视空气,“当年碧悠杀了真正的一品红之后,是我在暗中布局压下了这件事,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撒下一张毒网,为了不被你察觉,我一直很小心,进度也很慢,原想着再过个五年、十年,等到极乐珠遍布飞垣之时,就是你回天无力之日,可惜……可惜一个月前的一次失误还是让你敏锐的察觉到了蛛丝马迹,虽然镜阁很敷衍的找了借口糊弄过去,但我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公孙晏亲自去洛城找碧悠,邀请桃源乡来帝都演出是一场鸿门宴,可我还是让她答应了,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你起了疑心,我就不可能再有五年、十年的时间,短则几日,多则数月,我若是不能放手一搏,那就只能束手就擒。” “皇兄。”说到这里,永乐王不由笑了起来,语气里已经带了一丝期待,“不知道皇兄的身体,可能抵抗的了极乐珠?一国之君沉迷毒瘾,想想就让人兴奋呢。” 明溪淡若春风的笑着,转着手里的酒杯,这样镇定自若的表情让一旁的永乐王微微迟疑,反而感觉自己有种莫名的心惊肉跳,手也微微抖了起来,许久,天尊帝端着酒杯走到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轻轻晃动着酒水,玉扳指里白色灵光如灵蛇一般悄无声息的游入酒杯,顿时浓郁的酒气就消失不见,明溪笑呵呵的将杯子递到他的嘴边,低道:“这就是四弟好心好意亲自端来给我敬的酒,和白水无异。” “你……”仿佛有一盆凉水浇入心底,永乐王 震惊失措的看着他手里的水,清澈的水光让他的眼底一片浑浊,他呆滞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镇定冷静的面容,令他的心咚咚咚剧烈的跳起来,恍惚想起皇后不屑一顾脱口讽刺的那句话——“看来王爷对自己的兄长,一无所知。” “就算你有办法不碰极乐珠,但是、但是今天会场的所有人都会染上毒瘾!”永乐王不甘示弱的挺直胸膛,用孤注一掷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咬牙,“今夜所有的戏服上都撒上了极乐珠的粉末,只要舞姬挥动水袖,毒物就会散在空气里无声无息的被吸入!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要多谢皇兄请了这么多高官政要一起过来,你想一网打尽,我也要鱼死网破!” 对比他的兴奋,面前的帝王显然是过于冷静了,甚至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不在乎?”永乐王凛然收笑,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