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我看大人还是别浪费口舌和那个女人讲道理了,两个月就能恢复到如此程度,真要重新获得赤麟剑,这天下还不是您说了算?” 煌焰抖散手里神力凝聚的长剑,不屑一顾的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回答:“上天界已经被捧为神很久了,我对天下没兴趣。” “所以您还是准备继续和她讲故事吧?”破军终于吐出了几个字,却只看见冥王的背影毫不犹豫的掠入上层的白光里,一种让他愤怒又不安的情绪瞬间填满了心间——失算了吗?原以为魔心深重的冥王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发疯,他这才冒险臣服,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一劳永逸的吞掉这个拥有着天帝神力的人,万万没想到对方不仅至今保持着清醒,甚至大有要将他困在上天界无法脱身的趋势! 不能让他们联手!一万五千年前他就差点被那两人所杀,若非趁着他们不欢而散的机会偷偷送出了修罗鬼神的头颅,只怕不仅宿主会被当场斩杀,连他破损了百万年的精魄也要一并被彻底摧毁,那条境界的通道,那条该死的境界通道为什么偏偏是通往了人界!?这鬼地方根本维持不了他“破坏”和“消耗”的能力,哪怕是兵荒马乱打个几十年的战,威力还没有神界一阵暴风来的猛烈! 那个女人确实能将压迫了他们许久的反噬之力化解,但冥王根本没理由对她好言相劝吧?那是帝仲亲手送过来的人,如果连帝仲都对她恩断义绝,冥王到底又是为什么一直拖延不肯逼她? 破军心烦意乱的甩了一下脑袋,一个更加让他烦躁的问题再次浮出——他被关入天狱已经是很远古的事情了,至少在他锒铛入狱的那时候神界还没有这种带着如此至纯炽热气息的火焰出现,诸神的起源大多为汲取天地灵气自然孕育,就连他本身也是诸神在修行的过程中产生的“破坏”和“消耗”之力凝聚成型,但是那个女人总给他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她没有那种天地孕育的灵气,反而隐隐透着和天帝极为相似的气息。 他在意识到这个女人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之后就主动和冥王阐明了身份,上天界只是拥有天帝部分的力量,真要鱼死网破引来神界的追兵,他必然也要拉着她垫背!他印象中的天帝宛如刻度尺上的标码,他倒是要看看,一个把上天界搅得天翻地覆的女人,是不是同样能把死板冷漠的神界搅出惊涛骇浪! 破军的眼里终于燃起杀意,有一丝犹豫让他长久的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死灰复燃的力量固然可怕,但是没有赤麟剑的压制迟早会把自己搭进去陪葬,他到底是要留着这个女人为将来铲除最大的隐患,还是索性放弃这种力量直接吞掉冥王以免节外生枝?冥王本身就足够强大了,只要在吞噬之后不再使用死灰复燃,他就不会再被沉重如山的反噬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惜是可惜了一点,总好过一直这么漫无目的,毕竟他对那个来历不明的所谓“狱友”其实一无所知,这种和帝仲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女人,绝对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里,破军仰头凝视着极昼殿的光影耐心在心中计算着什么——那个人清醒的时候很强,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他极有可能被再次重创,他和冥王的关系有些类似当年帝仲和萧千夜的关系,唯一的不同是他并非一定要依赖冥王而活,但是眼下对方很明显是在限制他不让脱身,他在这种关系中处于微妙的劣势,一定要等他精神失控的时候才能下手,但是他没时间等冥王自己发疯了,他必须成为这只推波助澜的手,化被动为主动。 极昼殿还是一片纯净的白色,云潇看着冥王的身影浮现在目光的尽头,他的脚步似有微微的失衡,没走几步身子忽然一沉、踉跄半跪在地面上险些摔倒,她倒抽一口寒气习惯性的想上前,但才被重创的身体并无法支持她站起来,煌焰冲她随意的摆摆手,那样剧烈而实在的痛楚,让他的意识出现瞬间的游离,好一会眼前的漆黑才一点点散去,视线渐渐清晰之后,他咯咯笑了起来,感慨道:“真不愧是神界的逃犯,短短两个月的恢复就有如此惊人的力量,要不是我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真想好好和他较量一番,呵呵……我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对手了。” 云潇不解:“你真就这么好战好胜、连一只野心勃勃的魔,你也想和他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输赢有那么重要吗?帝仲从来就没有说过黑龙一战是他的功劳,他一直都说那是你们携手取得的胜利。” 煌焰看着她倒是愣了一下,全身的痛楚也开始缓解,他舒了一口气像往常那样重新坐回到她的面前,用碎石撑着身体靠着:“我本来就和他不一样,他出生在一个土地贫瘠的雪国,而我生在一片炽热干燥的沙漠,我年少时期的所有记忆都是和沙匪强盗抢夺食物和地盘,我没有那么温柔善良的姐姐,有的只是操着大嗓门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挥舞着刀枪棍棒只会打打杀杀的悍匪同行,我的过去简单的像一张白纸,就是好战好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