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我那日见信兄连观云都不忘松鼠鳜鱼,以为信兄会喜欢。” 二人相顾无言,随后开始埋头苦吃,不得不说,东辰书院这厨子怕是与御厨都有一拼,这松鼠鳜鱼做的着实好吃! 即便已经耽搁了这么些时候,可那筷子一夹起鱼肉,被剖花炸制的鱼肉仍然会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糖醋卤汁鲜红夺目,红的红,黄的黄,酸甜味扑面而来,直让人垂涎欲滴。 “这松鼠鳜鱼当真美味!” 徐瑾瑜吃过美食后,不由惬意的眯了起眼睛,回味着那鱼肉的鲜嫩与酸甜,要不是肚子搁不下,他高低得再来一条! 而师信这会儿也将自己面前的松鼠鳜鱼吃的一干二净,骨头上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就像是给鱼来了一个全身脱骨。 看的徐瑾瑜都有些目瞪口呆。 师信这会儿也有着不好意思的冲着徐瑾瑜笑了笑: “这鱼,确实好吃。” 只不过,他又欠了瑾瑜一道荤菜。 师信心里想着这件事,有些心不在焉。 等回到了舍馆,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徐瑾瑜刚沐浴完,前去开门: “明远兄?” “刚沐浴完是吧?衣服呢?师兄命我来取!” “……还来啊?我不是说了吗,文辩之上的赌约我已经不计较了,书真兄不必如此。” 徐瑾瑜忙拦着门,这都是这大半月不知道第几回了,林书真一直记挂着当日的赌约,前头几回都是他亲自过来取徐瑾瑜换下的衣服。 今个倒好,直接把余明远都指拨过来了。 别的就不说了,方才他在校场上虽然未曾剧烈运动,但也出了些细汗,让同窗帮着浣衣心里还是有些尴尬的。 “说什么呢?师兄那人最较真了,你不会想要让我扒了你身上这身衣服给师兄交差吧? 我可是听说你们斋今日有蹴鞠课,一定得换衣服,特意过来的!” 余明远嘴皮子利索的和连珠炮似的,对着徐瑾瑜身上的衣服都蠢蠢欲动起来,徐瑾瑜连忙扶额让开,有气无力道: “在浴房,劳烦明远兄了,还有贴身衣物我自己清洗就是。” 这是他和林书真掰扯到的最好结果了。 “行行行!” 余明远飞快的进出后,然后抱着衣服扬长而去: “好了,你歇着吧,我走了!对了,这回的月试你可得好好考了!月试第前三不光可以拿星星,还有银两可以拿!尤其是每级第一,可是有二十两银子呢!” 余明远的无心之言让徐瑾瑜不由一顿,这段时日他在书院读书并没有什么闲暇时间编竹香囊。 是以家中的进账又要回到原来了,加之徐瑾瑜有了重起房屋的念头,对于银子的花销也紧迫起来。 而这二十两的“奖学金”简直是天降甘霖! 徐瑾瑜听罢后,便对此上了心,而一旁的师信闻言也是面上一阵讶然: “要是一个人每月都可以拿到第一,那除去农忙月和过年这两个月,一年就可以拿到两百两了?” 所以,来东辰书院读书,不光不用付束脩,还有赏银可以拿?! 徐瑾瑜闻言也是点点头: “这应是书院激励吾等勤学的手段,且每级都有近两百名学子,只取前三奖励,书院总不会亏的。” “……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 师信垂下眼眸如是说着,不管是第一,第二,还是第三,哪怕只是第三,也相当于免费上了东辰书院。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因为余明远的话,让徐瑾瑜和师信纷纷卷了起来,具体表现在不管是课前还是课后,二人都手不释卷。 就算是夜间,二人亦是会将书院提供的每日灯油用尽这才愿意入睡。 以至于,等到某一日,二人对面的舍馆里一名一号斋的学子顶着黑眼圈抱怨: “瑾瑜,师信,你们俩为何近日日日把灯点到子时?我才只瞧了一个晚上,这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什么,子时?!” 学子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东辰书院的教授科目多且杂,几乎将学子们每日的精力都能榨取的一干二净。 可是,竟然有人会点灯到子时!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