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闻言不由一笑: “信兄说什么呢?若非是信兄你先阻了那王聪一次,我哪里有时间让村民制住他呢? 要说感谢,庆阳兄他们要谢,信兄自然更要谢!” 师信闻言,不由一顿,难得吞吞吐吐: “我以为,此番公堂之上,我并未帮上什么忙,所以……” 他此前亦是未曾想到,瑾瑜与镇国公世子那样的人物也是好友,他一有事儿,竟然有那么多人相助。 师信想起那事,心里一种无力之感油然而生。 可没有想到,瑾瑜他并不曾因为这些就忽视自己。 “信兄这话可是打我脸了!难不成在信兄眼中,我便是那等趋炎附势之辈了?” 徐瑾瑜不由脸色一沉,师信连忙手忙脚乱的安抚: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瑾瑜莫要生气!” 师信好说歹说,徐瑾方才缓和了面色,看着师信认真道: “信兄,友人的存在,本不该因为身份贵贱而有分别,信兄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提,下不为例!” “是是是。” 师信连连称是,随后很是稀罕的立刻将那竹香囊挂在了腰间。 等到第三日,徐瑾瑜还未出门,魏家的请帖已经送了两趟了,徐瑾瑜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等到辰时三刻,徐瑾瑜站到了长乐伯府的大门外,他的请帖刚一呈上去,就被下人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 长乐伯虽然只是伯爵,可是却是今上特意赐下的伯爵府,里面的大小与侯爵都不相上下。 倘若说,东辰书院的大,是因为其处于香山山脚,地广人稀。 那么,长乐伯府就是皇恩浩荡。 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拥有这样大的宅院,已经非寻常人力所能及了。 更不必提这府中景致,三步一亭,五步一景,放眼望去,飞檐翘角,碧瓦飞甍,重叠明灭。 木栈如长虹勾连,回廊亦百折不回,端的是富丽堂皇,气势恢宏。 今日魏思武的迎春宴设在伯府花园,等徐瑾瑜被下人引之花园,已经过了两刻钟。 而此时,魏思武作为主家,高居上手,面上非喜非怒,只是眼神明灭,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水酒。 一旁的赵庆阳也是早早来了,这会儿正和魏思武时不时说两句话。 底下的人也是早就习惯了魏思武这幅模样,只有几个知道内情的小郎君正咬着耳朵: “又喝了,又喝了,赵世子怎么也不劝劝魏世子?” “嗨,那不是魏世子等人等的心烦吗?” “……那位还没来啊?” 几人的话很快引来旁人的注意,立刻就有人问: “魏世子在等人?谁有这么大的脸面?” 此言一出,几个小跟班嘿嘿一笑: “等的谁,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绝对是能让你们大饱眼福的那种!” “今个这不是咱们郎君的宴饮,难不成还能有女娘?” “想什么呢?” 谁说大饱眼福的只能是女子了? 几人的讨论顿时引起不少人的好奇,于是乎,没过多久,人们几乎都和魏思武一样,眼神朝那垂花门飘去。 “放心吧,瑜弟答应的事儿一定会做到的,你就别那副模样了。” “我那样?我只是在想,他要是胆敢不来,我得派谁去把他请来!” “哎,你至于吗?你们也没啥仇啊恨啊的!” 魏思武瞥了赵庆阳一眼,哼了一声: “庆阳啊,你这是怕我吃了他?不过是想让他多交交朋友罢了,本世子赏识他!” 赵庆阳:“……” 你这赏识可真和旁人不一样! “来了来了。” 只听小厮那又尖又利的声音响起: “徐家郎君到——” “徐家?京城里何时有个徐家了?” “不知,不过能得魏世子的请帖,想来也并非凡人啊。” 魏思武更是直接起身,但见那垂花门后,一个月白长衫的少年缓步而出,少年风清月明,霞姿月韵,如明月入世,让见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可算来了。” 魏思武语气不定的打量了一下徐瑾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