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鬼的大臣们,则是心中怯怯的的低下了头。 这里头,唯独站在人群中的魏思武看的起劲儿,他只恨自己不能以身相替那行刑侍卫! 成帝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面色收入眼底,而随着五十廷杖落下,成帝厉声发问: “韩望安,你可知错?” 韩望安,乃是平阳侯的殷切期盼,可想必平阳侯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后代竟会做下这样的事吧? 平阳侯世子这会儿疼的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但他不敢不答,艰难的点了点头,气若游丝道: “知,我知错了,圣上别,别打我,别打我……” 这番作态,让不少与平阳侯交好的大人们纷纷掩面,平阳侯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没有气节的儿子?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朝堂,除了平阳侯世子若有若无的□□外,成帝静默片刻,随后直接从袖中抽出一本账册来: “近日,刑狱司少司魏思武破获一起普通百姓于我大盛境内售卖,吸食禁药之案,此案颇有意思的一点,是涉及不少我朝官员。 这个中官职,身份,所花费金银皆已记录在册——” 成帝说完一顿,大臣们顿时骚动起来,有人直接站出来道: “圣上,区区贱民之言,如何能信?” “正是啊,圣上,若是只凭一本账册便可以构陷朝廷官员,岂不令人人自危?” “还请圣上明察!” “还请圣上明察!” …… 随着大臣们一股脑站出来请求,成帝看着一群群党羽勾结的官员,眸色沉了沉,这才淡淡道: “这账册之上,所有支出收入皆无不对之处,莫不是诸卿觉得朕要冤杀良臣?” 成帝这话一出,大臣们立刻跪下,连声道: “臣等不敢!” 成帝没有叫起,只是淡淡道: “此番,平阳侯世子被抓获当场,朕念及平阳侯戍守边疆辛劳,小惩大诫。 至于其余诸卿……边疆不稳,乃国库不丰,朕欲请诸卿捐银捐物,共度难关。 所有涉事之人,将其用于吸食禁药的银钱,以双倍捐赠,朕可既往不咎,退朝!” 成帝说完,直接负手离去,而魏思武也看了一眼平阳侯世子被打的鲜血淋漓的身影,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大盛对于吸食禁药的人的处置就是打,打的爬不起来,腿不能动,不信他还能忍受不住吸食禁药。 今日,这五十廷杖乃是看在平阳侯府面子上,并未用宫里那套,否则平阳侯世子绝对挺不过去。 可即便成帝颇为留情,平阳侯世子自幼娇生惯养长大,这一通行刑后,也是进气多,出气少。 等平阳侯世子被抬出宫外后,平阳侯夫人心疼的心肝肉直叫,嗷嗷的哭诉着,又是让众臣不由抽了抽嘴角。 这一回,那些因为平阳侯世子而被圣上记下,还要大出血的官员怕是要把这笔账算在平阳侯头上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因为成帝杀了平阳侯世子这只鸡来儆猴,这募捐效果不是一般的理想! 等到三日之后,在满朝文武的共同“努力”下,共集齐纹银三百万两,粮食,衣物,布匹不计其数。 而这些物资在筹得当日,便很快被送往边疆,一时解了大盛军备不丰的急。 就连徐瑾瑜过后听了魏思武说的朝堂之事,也是不由拍案叫绝: “我确实算到圣上会处置平阳侯世子,可却不曾想到,圣上竟然会借此从那些犯事的大臣,勋贵手中抠出利益来。看来,我还是有的要学呢。” 魏思武经过这次之事,对于徐瑾瑜是彻底服气了,再一听徐瑾瑜这话,不由五官一皱: “天啊,瑾瑜你还要学?你再学就要成精啦!” 魏思武这话一出,气的徐瑾瑜直瞪他: “我这是为了谁?思武兄竟开始取笑起我来了!” 徐瑾瑜佯怒转身,魏思武连忙跟上讨饶: “我的不是,我的不是,瑾瑜为了我和长姐的事儿殚精竭虑……我本来还想就此事向舅舅为瑾瑜请功呢!” “请哪门子功,我就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思武兄说出去怕是要叫人笑我轻狂了。” 徐瑾瑜摇了摇头,他帮魏思武,也不过是投桃报李,他们的长姐都经历了同样身为女子的痛苦,他自无法旁观。 魏思武也是笑笑,眸子却再无以往的亮光,始终是黯淡的。 “出师未捷,是不能毁了瑾瑜的清誉。” “思武兄!” 徐瑾瑜皱了皱眉,语气第一次有些重: “思武兄这话是在打我的脸吗?我帮思武兄,乃是看在思武兄助我的情谊之上,别无所图。 况且,平阳侯世子之事,虽然被圣上暂时叫停,可这件事还未曾真正结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