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证,证据……” “勋贵子弟每月请一次平安脉,可是,我在太医院查到的却是你十岁后的脉案就有了变化。 可数月前,你身边的小厮吃坏了肚子,被大夫诊脉之后的脉案,却巧合的与太医院的脉案不谋而合,你说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平阳侯世子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魏思武又下了一剂猛药: “况且,你可以说我信口胡言,但我敢赌上世子之位,与你在圣上面前一辩清白,请太医院院正亲自来验,你敢不敢应?!” 魏思武这话一出,平阳侯世子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而平阳侯本来准备闯进去揪着平阳侯世子的衣领询问真相,可是他堂堂能提起百八十斤长枪的将军,此刻却没有推开那小小一扇门的力气。 或者说是,勇气。 可是,事实远没有就此结束。 或许是平阳侯世子那副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作态,让魏思武心里火气大起,他直接一拳头砸了上去,低声咆哮: “怎么,你不敢?我就知道你不敢!没有卵蛋的孬种!我打死你个龟孙子!自己没本事就算了,竟然还把主意打到我家长姐身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 魏思武如同兽类临死前的悲鸣,让听者无不心弦一紧。 这会儿,魏思武拳拳到肉,平阳侯世子被打的又哭又叫,可是这会儿正是宴会高潮之际,并没有人进来,而外面的小厮看着平阳侯那如山岳般的背影倾颓下来,一时也不敢多言。 “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魏思武打的痛快,他早就想打平阳侯世子一顿了,这会儿平阳侯世子满口哭喊着,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再喊着什么。 只是那没骨气的求饶之言,连门外的小厮都汗颜的低下了头。 平阳侯似乎已经习惯,又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失望。 而相较于其他的,平阳侯更想探究魏思武口中的那句——望安将主意打到郡主身上。 魏思武自己打着平阳侯世子也不由红了眼睛,他得了小厮的提醒,知道平阳侯就在门外,可是他仍然真情实感的想要打死这个混蛋! 不知过了多久,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眼眸,突然,他的拳头被一只宽厚的手掌包裹。 “思武,停下吧。告诉我,郡主,究竟受了什么委屈。” 魏思武如今也不过是少年模样,可是发起狠来却能将早就及冠的平阳侯世子压在地上打,这一幕让平阳侯心里愈发挫败。 可他更明白,能让这孩子气成这样的,一定不是一件小事儿。 魏思武红着眼睛盯着平阳侯许久,终于松了力道,他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无力道: “他韩望安有爹护着,我和长姐好容易活下来,就要被这畜牲差点逼死……平阳侯,有些话,你与其问我,倒是不如问问令郎做了什么! 舅舅因为你袒护他,可他却一开始便将我长姐推入地狱!今日也是你来得及时,否则他日我进天牢,他入黄泉!” 魏思武说到最后,语气陡然激昂起来,那里面的狠戾,连究竟沙场的平阳侯都觉得体肤一寒。 这孩子,是真的报了必死之心! 平阳侯第一次用淡漠的眼神,看着自己阔别十年的长子,声冷如冰: “你究竟对郡主做了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