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给大郎当初瞧过病的大夫?” 徐母一眼就认出了赵府府医,府医也是笑呵呵的冲着徐母一拱手: “夫人好记性,今个老朽受世子之命,先来替郎君请脉。” 徐瑾瑜顿时知道这个惊喜是有关自己身子的,不过他作息健康,又是不干体力活,虽然冬日怕冷些,除了那悬着的毒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但到底也是庆阳兄的一片心意,所以徐瑾瑜并未拒绝。 “有劳您了。” 徐瑾瑜温声说着,府医随后闭目认真切脉,过了许久,府医这才移开了手指: “这位郎君,你这段时日可有手指,脚趾寒意深重,有时起身需要舒张一二才可以成行之状?” 徐瑾瑜点了点头: “是有此状,但沉睡过后,经脉不活,也是常事。当然,吾翻阅医书,此为阳气不足之症,过后食羊肉、鹿肉等物后会稍有缓解。” 府医听了徐瑾瑜的话后,有些惊讶,他端详了一番徐瑾瑜,这才道: “没错啊,这位郎君骨龄与去岁那位郎君一般无二,竟也懂医?” “去岁听闻吾身中奇毒之事后,便偶有翻看医书,但不成气候,您见笑了。” 徐瑾瑜笑着说道,府医却差点掐断了自己正在抚摸的宝贝胡须,幽幽道: “久病成医,古话亦是有道理的。但医者素来不自医,郎君这么短的时日,却对自身把控如此精确,是吾未曾想到的。” 随后,府医这才继续道: “郎君说的不错,这段时日我研究无疾此毒,这才发现其本质便是将人之阳气汇聚调动以达滋养之效,然久病之人阳气本就不足,是以是通过其他法子提前用掉了所有阳气,这才达到外强中干的康健之象。” 徐瑾瑜听的很认真,但依旧觉得此事十分神奇,忍不住道: “阳气还能预支吗?这种秘法书中倒是从未有过。” 府医也不由道: “预支……不错,就是预支,其便是用激发阳气,提前燃烧寿数之法,达到外强中干的健康之效。” “噢?那这个原理是什么,您可知道?燃烧寿数之法,若是用过了,那岂不是病患便立刻天人永隔了?” 府医:“……” 府医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赵庆阳,赵庆阳连忙道: “咳,瑜弟,你不若先让府医把话说完。” 徐瑾瑜这才反应过来,不由腼腆一笑: “冒犯了,吾初次听闻这样神奇的秘法,一时好奇。” 府医抚了抚须,慢悠悠道: “无妨,不过郎君倒是问错人了,无疾乃是吾师兄秘制,吾纵使能窥到其中一丝真意,但亦是远远不够。 不过,即便是这一丝真意,吾也摸索了一二压制之法,郎君请看——” 府医将一枚玉葫芦递给徐瑾瑜,缓声道: “此物名为还阳丸,郎君体内本有生气,可是却架不住无疾在预支阳气,此药可以为郎君弥补一二阳气,有压制之效。这一瓶,便是一月之数,早晚含服一丸即可。” 徐瑾瑜道谢后接了过来,徐母也不由激动道: “若是大郎有这个还阳丸,考试之时是不是可以活蹦乱跳的出来了?” 赵庆阳看向府医,府医微微颔首表示: “应是如此。” 徐瑾瑜不由无奈的拖长了声音: “娘——我哪回出来蹦过?” 徐母却高兴的直抹泪,在徐瑾瑜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你这孩子,娘倒希望你出来能蹦两下!” 徐瑾瑜闻言,不由笑了: “好,为博娘一笑,蹦两下又何妨?” “那还是不要了吧,读书人蹦蹦跳跳的,人家会笑的!” “娘怕什么,到时候我把脸一遮,谁能认识我?” 徐母听了这话,不由开怀大笑,徐瑾瑜见状,也弯了弯眸子。 随后,徐母笑着出去张罗晚饭,徐瑾瑜这才打开玉葫芦,取出了一颗药,轻轻一嗅: “咦,好重的鹿茸味。” “郎君好灵的鼻子,这里面乃是以头茬鲜鹿茸为主药,可不好得呢。” 府医说着,看了赵庆阳一眼,随后道: “是世子亲自去打了回来的。” 徐瑾瑜闻言不由惊讶: “庆阳兄还去山里了?那太危险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