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重新回到京城了!” 双儿眼中绽放出光芒,她看着魏思武认真道: “刑狱司是什么,我,我要告临安候草菅人命!” 魏思武听了这话,没有接话,徐瑾瑜缓声道: “奴告主,官不受。姑娘若有冤屈,大可以坦言,我二人会尽力相助的。” 可双儿听了徐瑾瑜这话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后的力气,她靠着床柱,喃喃: “那我姐姐就白死了吗?老天爷,你为什么不能睁眼看看,看看我们这些苦命人啊!” 而就在双儿暗自伤神的时候,刑狱司人也送来了双儿的奴契,奴契之上清楚的记载了双儿有一同胞姐姐,不过并未被临安候发卖。 所以,双儿姐姐是死在了临安候府中。 魏思武对于这样的场景有些麻爪,他们刑狱司只管上刑,可却没有学什么安慰女娘的本事。 而一旁的丫鬟这会儿再三劝说,可双儿也一直神情恍惚,喃喃自语。 “姑娘,令姐枉死,可在天之灵只怕还看着故人,想必她定不愿意看到你这般模样。 这样吧,你先用饭,填饱肚子了,我们再说其他可好?” 徐瑾瑜声音低而缓,慢下来的时候确实很能安抚人心。 双儿听到这里,那双杏眼仓皇的抬起来,看了徐瑾瑜一眼,才犹豫的点了点头。 随后,徐瑾瑜与魏思武在一旁等着双儿用过一餐简单的饭食后,三人才在桌前坐下。 双儿下意识的站起身: “婢子不能和主家同座。” 她乃是奴籍,被带回来,自然也是这家的下人了。 魏思武摆了摆手: “让你坐就坐,一会儿站晕了多耽误事儿?” 魏思武的声音并不大,只是有些急,可也吓得双儿一个哆嗦,丝毫不肯坐过来,丫鬟为她搬了一个绣墩过来,她才堪堪落座。 “啧,这哪儿是临安侯府的下人,看着做派都像小姐。” 魏思武和徐瑾瑜小声低语着,徐瑾瑜未曾表态,只是看着双儿,并不催促,只问了些在侯府的日常。 这并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双儿之所以能这样天真烂漫,全赖在府里的姐姐庇护。 她的姐姐,乃是为临安候打理书房的女婢,因为心性细腻,且容貌并不出挑,不仅侯夫人不针对他,临安候也颇为倚重她。 而也因为其得两座大山的倚重,这才将妹妹照顾的这么好。 “哦?听起来姑娘在临安候府过的不错,又为何想要状告临安候呢?” 徐瑾瑜连火候差不多了,便将话题拉回正轨,他这话一出,双儿顿时身体一僵,随后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 “因为他该死!” 徐瑾瑜与楚凌绝面面相觑一番,徐瑾瑜这才低声道: “这话,从何说起?” 双儿看了一眼两人,眸子难得戒备的看向魏思武: “方才她叫你世子,你也是京城的勋贵?你一定和临安候勾结在一起,让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魏思武:“……” 得,他和这小女娘怕是不对盘。 徐瑾瑜不由笑笑,解释道: “思武兄虽然是世子,可却与临安候并不熟,这次请姑娘回来,乃是为了解我之惑。 令姐仙逝,姑娘不愿多言也就罢了,那姑娘可知七月二十九日那天,发生过什么?” 徐瑾瑜并不确定双儿姐姐之死与此番临安候府发卖奴仆有关系,所以只得换了一种问法。 双儿听了徐瑾瑜的话后,险些跳了起来: “七月二十九,七月二十九——” “七月二十九,是我姐姐的过身之日!她就那么被活活打死,活活打死啊!” 双儿说完,不能自已的哭了起来,这一哭,便是一刻钟,她本就身子孱弱,再哭下去只怕整个人都要受不住了。 “双儿姑娘,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令姐又是因何而死的?” 徐瑾瑜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双儿姐姐之死,只怕与楚凌绝被关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随着徐瑾瑜这话一出,双儿哽咽了一下,这才带着哭腔道: “那日白天,侯爷和人在书房说话,姐姐照旧进去送茶,随后就被临安候暴跳如雷的掀了托盘,滚烫的茶水浇了姐姐一身,皮都差点烫掉了! 等客人走后,侯爷更是直接让人将姐姐抓起来,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姐姐说没有,可侯爷不信,然后,然后侯爷让人打死了姐姐!” 双儿说完,掩面痛哭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