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焚烧殆尽。 “听说,乃是张览堂兄的母亲痛心之下,随儿子去了。” 刘统领如是说着,可却低下了头,他心里憋了一口气,若是他没有猜错,这些也不过是幕后之人的设计而已。 昨夜徐小大人已经说过此事,只是他不信邪,想要弥补一二自己的过失。 但…… 那场熊熊大火,将他所有傲气都烧的一干二净。 …… 此事之中,张览堂兄或不无辜,可其母不然,但因职责在身,徐瑾瑜不能停下细查。 甚至,他有预感,若是他继续查也会一无所获。 那人,只怕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不过,目前来看,那人的目的是阻止他们继续前进,其目标简单明了,所以……不想他们去边疆吗? 徐瑾瑜仔细思索着,但因为线索实在太少,就如同那青衣人一般,只要其不出手,便只能让其缩在暗处。 想到这里,徐瑾瑜忍不住蹙了蹙眉。 还是太被动了。 不过,徐瑾瑜也并非是什么喜欢郁郁不乐之人,很快他便平静下心情,甚至还有闲心在马车里用炭笔将沿途风景画下来,遇到驿站便寄一份回京城给魏思武。 赵庆阳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心里酸溜溜的: “好嘛,瑜弟现在是真真被魏思武那小子的狐皮斗篷,鹿皮靴子给笼络了去! 瞧瞧,都这时候了,瑜弟都还不忘让魏思武那小子也饱饱眼福!” 徐瑾瑜闻言不由勾唇淡笑,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狐皮斗篷,道: “没办法,拿人手软嘛!而且,还得是思武兄这斗篷保命,没有南下前,我亦不知这天气会这般……湿冷。” 蜀州的冷似乎只是一个开始,越往南,那随着深冬到来的寒气便越发严重。 今日已经是十二月初三,出发前带着的银丝炭竟已经用的七七八八,可即使如此,马车里面的温度也一直直线下滑。 这架马车虽然看着不起眼,可也是镇国公府出品,不管是防风御寒都是极好的。 可大抵北方的马车也不大适应南方的天气,虽然可以防风,可御寒能力便有些不足了。 是以,徐瑾瑜这两日已经开始用魏思武特意准备的狐皮斗篷御寒了。 赵庆阳到底是习武之人,不似徐瑾瑜那般怕冷,可即使如此,他看向外头的天时,眸子里依旧满是担忧。 “这才走了小一半,便已经冷的受不了,若是到了边疆又该如何是好?” “下一站是锦州,等过了锦州,正式进入宁州就好了。” 进了宁州,便已经算是正式踏入最靠近边疆的州府了。 徐瑾瑜哈了一口气,搓了搓自己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指,将今日的画儿放好,这才在仅有的一个炭盆上烤了烤火。 然而,这炭盆也不过聊胜于无,只有手心有些热度,若非是肩上的斗篷,只怕徐瑾瑜这会儿都要裹着被子了。 “锦州多山,哪怕是官道也不甚好走啊。罢了,瑜弟先吃个烤橘子吧,你昨个都咳了两声,这会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有个万一就不好了。” 徐瑾瑜点了点头,这橘子还是他们出蜀州的时候无意间带上的,因为太过酸涩,吃的人并不多。 可这两日进入锦州之后,气温骤降,有不少觉得不适的人直接用烤橘子来治疗咳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