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王二人在他们眼皮子下,给自己找了一个替罪羊,现在瑜弟直接给他们,嗯……一群羊。 洁白的羊毛与雪地融合,再在羊背上绑上穿着他们衣裳的稻草人,从上往下看,安能辩得真假? 随后,徐瑾瑜看着程飞那有些消瘦的面颊,摩挲了一下指尖: “当然,现在也可以当做送给诸君的礼物,就是……这些羊和马都是被碎石砸死,可能口感不及新鲜的好。” “当真?!” 程飞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一旁的兵将们挖石头的劲头也更足了! 到底是一场人为的落石雨,面积并不大,等徐瑾瑜这支队伍的人员将他们藏起来的马车找出来后,这里面的羊和马已经被挖的七七八八了。 因为数量不少,所以程飞决定留一半的人在这里守着,而另一部分则跟他们一道护送这些大人们先进入军营。 宣抚使前来,于情于理,都应该与他们侯爷先见一面啊。 而且人家一来就送了这么多的礼! 所谓礼多人不怪,这会儿程飞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值了! “竟然还有酒?!!” 程飞恨不得直接跟运送美酒的马车贴贴,眼珠子跟黏在上面了一样。 这一路,程飞都跟在徐瑾瑜和赵庆阳的马车旁,徐瑾瑜不动声色的打探了一番军中情形,而程飞也都很没有心眼的问啥说啥。 等到最后,话问完,徐瑾瑜和赵庆阳对视一眼,眉头不由齐齐皱起。 “不对啊,我听思武兄说,圣上七月份的时候已经调出了百万两银子,用作军费,可是听程飞的意思……是这笔军费并未用在卫家军上? 现在已经十二月底了,那些粮草就是爬也该爬过来了。” 赵庆阳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过这件事不能只听程飞一面之言,且先去军营看看吧。” “侯爷!侯爷!” 程飞一进军营就直接叫了起来,武安侯走出来,没好气道: “都及冠的人了,怎么没点儿稳重?这是……” 程飞直接将自己马上扛着的羊丢到地上: “侯爷,咱们有羊吃了!山那里还有百余头!” 武安侯一巴掌糊在了程飞脑袋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丢这儿干嘛?还不让火头军赶紧起锅烧油,弄些蒜末,吃着身子才暖……” 武安侯一气叮嘱许多吃羊的法子,就差流着口水跟去火头军营了。 “对了,让火头军营在城头上也架一口锅,今个是北风,让越军也好好闻闻,跟谁吃不了羊肉似的!” 武安侯乐滋滋的吩咐完,这才想起什么: “对了,那群文官呢?是不是被吓得屁滚尿流——” 程飞没敢应,人家那是从容淡定的,跟从皑皑雪山里走出的仙人似的,反而把他们差点儿吓个半死! “呃,京里的两位大人都在外头的马车上,属下这就带他们进来?” 武安侯捋了捋胡子,正了正盔,这才昂首挺胸的点了点头: “放进来吧。” 程飞随后去军营外将整支队伍都引了进来,马车辘辘,不多时,终于停住,赵庆阳率先跳下马车,武安侯眯了眯眼,随后一拳砸在手心: “你是……赵家小子?这眉这眼,和你爷爷像极了!” “哎对!侯爷您安好,我家老头托我给您带句好!” “呵呵,早知道是你,我就亲自走一趟了。” 武安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赵庆阳不由抽了抽嘴角,随后,马车的车帘再度被掀开,一只如同上等的羊脂玉精雕细刻而成的手挑开车帘。 下一刻,一个松风水月般的少年郎缓缓走了出来,赵庆阳抬手扶着徐瑾瑜跳了下来。 徐瑾瑜遂冲着武安侯拱了拱手: “学生徐瑾瑜,见过武安侯。” 徐瑾瑜话音刚落,可下一刻就被武安侯直接熊抱住,只听武安侯又哭又嚎: “楚老哥,是你吗?是你回来看我老卫了?你怎么走的那么早?这些年我可遭老罪了!要不是想着老哥你的碑还在京里立着,这狗都不待的地方我才不待!” 徐瑾瑜整个人的身子都僵硬起来,纵使肩披斗篷,可是徐瑾瑜仍觉得又一股热流从自己的脖颈滑下。 “侯爷,侯爷,您还好吗?我姓徐,不姓楚,您认错人了。” 徐瑾瑜温声提醒,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