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要是有个万一,可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正好徐瑾瑜和魏思武并肩走了回来,徐母看到徐瑾瑜,激动的语无伦次: “大郎,你,你,你中啦,你中……” 下一刻,徐母竟然高兴的直接昏厥了过去,徐瑾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徐母,让两个婆子帮着自己将徐母抬到了房中,又掐了一会儿徐母的人中,她才幽幽转醒。 可是,等徐母看到徐瑾瑜的面容后,亦是激动的未语泪先流: “我家大郎真真是出息!” 徐瑾瑜看到徐母醒过来,这才放松了一直绷紧的神经,舒了一口气: “娘,你可真是吓坏我了。您有没有哪里不适?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徐母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她这会儿哪儿哪儿都好,方才就是高兴的闭了心窍罢了。 “那报喜之人……” 徐母才将将反应过来,魏思武便为徐母倒了一碗温水: “婶子您就安心吧,我已经将其妥善打点了。您刚才一晕,可把瑾瑜吓得脸都白了,我都没见过他那样呢。” 徐母听了后,连忙拍了拍徐瑾瑜的手,抹了一把泪: “大郎,是娘吓到你了。” 徐瑾瑜摇了摇头: “娘没事儿就好。” “娘这是替你高兴啊!大郎你当初入考场的时候,娘这心就一直高高提着,怕你出事儿,又怕你不中,幸好现在一关一关都过来了。” 徐母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徐瑾瑜亦没有想到当时娘其实在承受那么大的压力,等他好容易让徐母开怀后,没多久徐母便不自觉的沉沉入睡。 徐瑾瑜这才离开了屋子,等出了屋子,徐瑾瑜这才叹了一口气。 “大喜的日子,瑾瑜为何叹气?” 徐瑾瑜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房门,缓声道: “我本以为,若是我能尽快成长起来,好为娘她们遮风避雨,那她们也能松快一些,却不想……” 娘好歹还跟着自己在这里,可以日日看到自己,可是奶她们呢? 她们是不是也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徐瑾瑜不知道,但他仍觉得心中有些钝痛。 魏思武难得看到徐瑾瑜这幅模样,他想了想,认真道: “可是,瑾瑜焉知婶子她们不是甘之如饴呢?就像我与长姐,南疆之行回来后,长姐把我好生教训了一番,我才从兰青口中知道,原来我在南疆翻越天险之时,长姐一宿一宿的做噩梦,睡不着。 等到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长姐已经几乎水米不进数日,你不知道,当时我知道这事儿时,真比杀了我还难受。” 魏思武声音带着几分沉重,徐瑾瑜也不由看向他,可是魏思武却一无所觉一般,随后唇角便噙了一抹淡笑: “可是,之后长姐就呵斥了兰青,长姐告诉我,家就是心之牵挂之所,而家人便是心中牵挂之人。 有了牵挂,才是家人。你看我现在理不理长乐伯府那一家子,这都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有时候牵肠挂肚,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魏思武说完,看向徐瑾瑜,而徐瑾瑜也不由重复道: “牵肠挂肚,也是幸福吗?” “对啊!” 魏思武肯定的回答,徐瑾瑜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今日,多谢思武兄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徐母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将自己的心绷的太紧,歇了一晌后便缓了过来,大夫诊脉后也并无大碍,让徐瑾瑜终于能真正放下心来。 等到翌日,徐瑾瑜将将起身,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别院的住址不知怎么被泄露出去,这会儿一向冷清的别院,贴子已经收了满满一匣子! 徐瑾瑜今日闲来无事,索性一张一张的帖子看过去,有邀请他去参加什么赏花宴,也有邀请他参加今科贡士的文会,还有一些想要登门拜访的人。 只不过,徐瑾瑜一想起当初差点儿被人榜下捉婿之事儿,便有些敬谢不敏,而就在他脑中措辞的时候,却翻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请帖。 贴子的主人乃是来自于永新侯府,看似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聚会,但徐瑾瑜总觉得这里头有些文章。 随后,徐瑾瑜请小厮出去打听一番,这才得知原来是永新侯的嫡幼女如今适龄未嫁,其仰慕文人墨客的才情,永新侯又宠着,这才有了这场宴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