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句句踩进坑。 只凭长相认子荒不荒唐? 侯府主母诞下孩子,何人敢造假? 可偏偏临安侯既要也要,却完全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陷阱,自以为自己是个慈父,可旁人却不会这么以为呐! 徐瑾瑜离开临安侯面前后,面色便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只是等他回了府,便直接请赵庆阳来了一趟。 “瑜弟,你找我?” 如今正值暑热,徐瑾瑜在书房里摆了两盘在井水里湃过的瓜果,随后请赵庆阳坐下,直接道: “庆阳兄,今日临安侯来翰林院门口堵我了。” 赵庆阳闻言面色一变: “他怎么有脸?!” 赵庆阳是除了徐家人外,头一个知道徐瑾瑜身份的人,也是知道当初临安侯准备如何待徐瑾瑜的。 只请一个管家过来,连瑜弟回府后的一应事宜都没有丝毫安排的意思,想他们这样的高门,便是聘只猫儿都要小设宴席! 这是怎样的轻蔑与羞辱? 他现在又怎么敢出现在瑜弟的面前? 徐瑾瑜给临安侯挖坑后,亲眼看着临安侯一个个踩下去后,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看到赵庆阳愤怒,还有闲心将一盘微凉的桃块推了过去: “庆阳兄,吃块桃子消消火,这是公主庄子上新产出的,脆而无渣,甜而不腻。” 赵庆阳见徐瑾瑜这般冷静,心里却更替徐瑾瑜委屈的慌,随即将一大块桃子送入口中,嚼的咯吱咯吱,像是在嚼着临安侯的血肉一般,杀气腾腾。 徐瑾瑜也吃了一块小的,这是今年的脆桃,甜津津,脆生生,等他将一块桃子慢吞吞的咽下去后,这才低声道: “庆阳兄,我怀疑临安侯此番寻我,乃是因其另有所求。” “另有所求?” 赵庆阳有些不解: “临安侯不过是和我那爹一样的败家子,他能求什么?” 徐瑾瑜却抿了抿唇,缓缓道: “青衣人。” 赵庆阳动作不由一顿,徐瑾瑜随后继续道: “不知庆阳兄可知道,当初临安侯府曾经发卖过一批奴仆?” 赵庆阳点了点头: “略有耳闻。” 这事儿赵庆阳听魏思武偶然提起过,只不过临安侯素日在外还算是个性子温和之人,陡然这么大的动作可不就惹人注目了? “那批奴仆名为发卖,实则是为了要他们闭嘴。思武兄派人追去的时候,最后只带回来了一个侍女,名唤双儿。 双儿自述,她被卖之前,曾经见过临安侯请了一位客人过府叙话,因为其姐贸然入内,故而整个前院的奴仆都被……” 徐瑾瑜的声音戛然而止,赵庆阳却不由自主的皱起眉: “临安侯竟行事如此狠辣?” “不光如此,据双儿所言,临安侯所见之人,十分符合青衣人的特征,是以此番他试图寻我,只怕是别有用心。” “他若是与青衣人勾结……” 赵庆阳不由沉默,青衣人已经不知多少次想要瑾瑜的性命,如若临安侯在明知瑜弟是他亲子的前提下,与之勾结,那真真是禽兽不如! 赵庆阳顾及着徐瑾瑜在前,并未直言,而徐瑾瑜只道: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还需要庆阳兄助我查一查临安侯近日的行踪。” 赵庆阳自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于是他直接一口应下。 他也想要知道临安侯这回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瑾瑜已经准备开始着手调查临安侯了,而临安侯还一无所觉,只是觉得徐瑾瑜性子实在太过刚强,待他日是需要好好磨一磨的。 而另一边,因为此事发生在翰林院大门外,还没到晚膳时间,成帝便已经听人禀报了全程。 自从上一次冯卓打听之后,成帝才知道徐瑾瑜在翰林院被排挤算计的种种,是以这段日子成帝也加强了对于这样的下属衙门的管控。 临安侯这厢才演罢戏,成帝便已经听到了新鲜的。 只是,冯卓在旁边一边听,一边心里直突突。 别的不说,皇上最忌讳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勋贵。 如若徐修撰乃是勋贵出身,皇上又怎么会给他那么大的特权和助力? 皇上看中的,就是徐瑾瑜这个寒门贵子的身份啊! 可成帝却听的很认真,等听到最后,徐瑾瑜回答临安侯那句背后无人的应答时,成帝这才饶有兴致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