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南疆已是环境恶劣,可凉州只怕更胜一筹!将士们在边疆苦守至今,已是难得……” “可这一次乌国的军队已经闯入凉州城,若非是郑将军和凉州百姓苦战不休,只怕凉州已失!” 乌国的一支精骑竟然堂而皇之的攻入了凉州城,虽然只是小股队伍,可随着其大大咧咧的一进一出,让凉州这座大盛北方屏障的城池,成了一个笑话! 成帝双目通红,目光所过之处,镇国公和平阳侯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他二人一个年高,一个旧伤复发,底下的儿郎也是青黄不接,对于乌国这么猛烈的攻势,也是束手无策。 成帝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觉有些失望,他不由喃喃: “难道,我大盛真要被迫开了这个互市不成?” 那么,今天是互市,明天会不会是凉州城,那后日大盛的国都要不也拱手让人好了。 底线一旦打破,便不在有一星半点儿的约束力! 屋内的气氛几乎在此刻凝成了实质。 “咕嘟——” 一声微不可查的吞咽声在这一刻十分明显,让三人不由抬头看去,水晶帘后,影影绰绰的人影这会儿正在品茶,倒是比圣上还要悠哉。 镇国公与平阳侯不由对视一眼,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在圣上的勤政殿里吃茶。 若是他们不曾记错,那该是翰林院讲经之所,若无圣上御赐,何人敢造次? 而徐瑾瑜也似乎发现了自己打扰到了圣上议事,随后起身告罪: “圣上恕罪。” 徐瑾瑜拱手一礼,成帝缺看着水晶帘后的人影,眼睛一亮。 以如今大盛的国力,蛮力确实不可取,可是计谋呢? 南疆之战,徐瑾瑜这把利刃被他小心翼翼的藏锋入鞘,现在,也该到利刃出鞘之日了! “徐爱卿等久了吧,来,上前来。” 成帝出乎意料的和蔼让镇国公和平阳侯不由面面相觑,仿佛方才那个暴跳如雷的圣上只是一个幻想。 冯卓忙上前打了帘子,徐瑾瑜缓步而出,成帝昨夜才下旨,今日徐瑾瑜的新官服还未来得及更换。 是以这会儿,沐浴着晨曦的少年自粼粼波光的水晶帘后走出,随着少年的走动,那深青色的长袍上白鹭翩跹起舞,如若围绕仙人歌舞的仙鸟。 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水晶帘本已足够璀璨,可却不及帘后那张如玉似仙的面容给人的冲击力大。 “云章……” 镇国公只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便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徐瑾瑜看。 与此同时,平阳侯也喉头哽咽了两下: “竟然是云章兄,我不会是做梦吧?” 成帝听到这里,也不由扬了扬眉。 原来,临安侯还是有一句话是真的啊。 他早就听说老临安侯如何如何风采过人,惊才绝艳,是以当初才将老临安侯的旧居赐给徐瑾瑜。 只有徐瑾瑜才配得上! 却没有想到……两人竟会如此相似! 徐瑾瑜经过武安候之事,面上倒是毫无异色,只低声道: “国公,侯爷,两位认错人了。下官乃是翰林院侍读徐瑾瑜。” “翰林院?若是云章当初参加科举,也应能得中状元。” “云章兄若是想要,六元及第也应唾手可得。” 徐瑾瑜/成帝:“……” 老临安侯到底在这些老勋贵的眼中有着怎样的滤镜啊! 成帝幼时并不受宠且无法出宫,自然对于那位风靡京城,众多勋贵眼中的全才白月光一无所知。 可是这会儿看到镇国公与平阳侯这般失态的模样,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位老临安侯的影响力。 不过,老临安侯那般惊才绝艳,怎么就结了临安侯这么一个种子? 徐瑾瑜眉头微皱,闻言语气中透着一股平淡的疏离: “两位真是认错人了,旁的不说,下官而今尚未及冠,与两位并无什么交集。” “对对付,你说的都对……只是这么年纪轻轻的少年英才,搁哪里都讨人喜欢啊!” 徐瑾瑜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镇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