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十年,本侯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一战!妙妙妙!” 成帝见状,也不由抚须一笑,看来平阳侯确实有在好好养伤。 “现在,两位爱卿以为,徐爱卿所言如何?” 镇国公与平阳侯对视一眼,随后拱手道: “徐侍读大才,臣等佩服,但凭圣上吩咐。” 而成帝随后看向徐瑾瑜,郑重道: “徐爱卿,你可愿北上一趟,戍卫北疆,定我大盛山河?” 徐瑾瑜立刻起身拱手: “臣,但凭圣上吩咐。” 成帝随后微微颔首: “好,诸卿且先退下吧。” 如若说,今日宁州军报让他气愤填膺,那么徐瑾瑜方才的一番话,让他胸中升起了野望。 凭什么乌国都已经再他这个大盛皇帝的脸上踩了,他还要容忍? 互市……确实是一个极好的钳制他们的枷锁啊。 求仁得仁,这一次,他要乌国俯首称臣! 徐瑾瑜这一次虽然没有讲经,可是却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让成帝觉得受益匪浅。 他须得让徐瑾瑜尽快走一趟宁州了。 只不过,一想到徐瑾瑜昨日才被自己封为翰林院侍读……成帝忍不住抿了抿唇,实在是有些低了。 若是这般去宁州,只怕无法震慑宁州一应兵将。 …… 徐瑾瑜并不知道成帝在愁什么,他这边才出了宫,正好是要用膳的时候,便收到了魏思武送来的信。 “春月楼。” 只三个字,徐瑾瑜便已经明了,看来,当初湘雅楼算计了钱鹏之后,便直接断尾以扫后路,将自己蛰伏在了春月楼。 如若不是思武兄数月如一日的在春月楼打探消息,任谁的不会将二者联系起来。 徐瑾瑜不由抿了抿唇,指尖摩挲了一下纸张,随后将其用火烧了。 或许,他应该亲自去一趟春月楼了。 徐瑾瑜这么想着,等到了下值后,拜托周启章告知徐母一声后,便准备去一探究竟。 “瑾瑜。” 徐瑾瑜才转了一个弯,魏思武便已经在一旁等候,徐瑾瑜不由一笑: “思武兄怎么在此?” “那当然是,瑾瑜去哪儿我便要去哪了。” 魏思武眨了眨眼,他就知道要是瑾瑜知道春月楼之事,少不得要自己一探究竟。 徐瑾瑜闻言不由莞尔: “知我者,思武兄也。” “好了!快上车!” 魏思武把徐瑾瑜拉上马车,二人见到的对了一下信息,因为徐瑾瑜当初揣测开阳为龟公的赌注,魏思武还特意查了一下。 这会儿,魏思武挠了挠脸: “湘雅楼的龟公还真是去了春月楼做龟公,他们这行好像还真没有人放在心上。” 否则这么久了,也不会没有人发现湘雅楼的龟公竟然到了春月楼。 不被人记忆的龟公和待出楼的笑花魁,怎么想也知道哪一个更好行动。 魏思武前头心里有多么得意,这会儿就有多么慌。 而徐瑾瑜拿过魏思武自京兆尹处查来的湘雅楼中人去向的文书仔细查看: “不光是龟公,湘雅楼被迁移至春月楼的人,多是底下伺候的杂役。这些人不容易被记住,也不需要重新训练,也难怪他们要重复利用了。” 至于湘雅楼里面几位当红的姑娘,却是被送(卖)到了其他的楼里。 与之分担了风险的同时,又为其埋下了一步暗棋……届时若没有春月楼这个明确的地点,光是调查这些花费的时间,也已经足够幕后之人逃之夭夭了。 确实是好手段。 徐瑾瑜纤细的手指不由敲了敲膝盖,随后对魏思武附耳几句,魏思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徐瑾瑜: “瑾瑜,你,你真要如此?” 徐瑾瑜懒懒的靠在车壁上,点了点头: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如此了。” 随后,徐瑾瑜对车夫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魏思武照旧如同往日那般踏进了春月楼,他克制住自己去打量那龟公的眼神,直接在大堂落座。 龟公立刻上前,嗓音阴柔尖细,放在男子身上略有违和,可要是女子便只多了几分矫揉造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