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我敬你一杯,谢你此番相助,才没有让这么多兄弟都埋没在我手里!” 徐瑾瑜闻言只摆了摆手,道: “郑将军此言差矣,我纵使小胜一场,可若无郑将军数年如一日的镇守边疆,又怎么能等到这一天呢?我身体不便,便以茶代酒,敬您辛苦!” 徐瑾瑜三言两语,让郑齐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连失两郡之后,便是军中将士都会偶尔私下议论,是否是自己指挥不当的原因,可……谁能想到,头一个认可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千里之外,曾经他最瞧不起的文臣。 郑齐是一个口齿笨拙的人,他说不出多么漂亮的话,随后他只得端起面前的酒杯,仓促道: “哪里哪里,我,我就不多说了,意思都在酒里!” 随后,郑齐一扬脖,将一碗酒喝的一滴不剩,他翻转酒碗,带着几分北方男儿的豪爽: “徐大人,再来!” 徐瑾瑜眼看着郑齐就要把自己灌成一个酒坛子了,连忙拦住: “好了好了,郑将军,喝酒伤身呐!” “我,高兴。” “我,太高兴了。” 郑齐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 无人知他这段日子心中的苦闷与隐忧。 现在一朝扬眉吐气,可不是要让自己好好的醉一通? “那我还能让郑将军更加高兴!” 随后,徐瑾瑜拍了拍手,只见刘平压着一连串,十数人走了进来: “火弹下发之后,这些人一直蠢蠢欲动想要传信出去,郑将军与乌军对垒这么多年,怎么独独就今年连吃败仗了?” 徐瑾瑜端起一杯茶水,润了润喉咙,而郑齐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底下的一群人: “王大牛,刘大力,李先……” 郑齐一个一个名字念了过去,这些人的官职有大有小,可只是一场战争,便能抓了这么多的叛徒出来,郑齐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按理来说,长平郡不该那么快失守,当初乌军突破布防薄弱处时,我便该反应过来了。” 郑齐喃喃的说着,可是却心痛如绞,因为这么几颗老鼠屎,差点儿让他的郑家军折在这里! 徐瑾瑜明白郑齐的心中所想,当下也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坐着,而郑齐看着他们,认真了思索了一会儿,面上一阵恍然: “你们……似乎都是晋州人士啊。” 而晋州,那可是守城主将早早就与乌国三皇子沆瀣一气了! “来人,今有叛徒十七人,即刻将其斩首示众,悬挂在城门外!” 郑齐面色冷厉的下令说道,只是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还是忍不住眼眶微红。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人群中,立刻掀起一阵求饶声,呜呜咽咽,可是郑齐听的心烦,直接让人堵着嘴带下去了。 而原本被挂在城门上的乌国四皇子,等天一亮了,朝周围看去时,发现都是些无头尸体时,差点儿没给吓尿了。 …… 因为叛徒的原因,为这场大捷之战蒙上了一层阴影,但与此同时,郑齐也更加的信任徐瑾瑜了。 “徐大人,现在两郡已收其一,接下来,您看咱们怎么打?” “等。” 徐瑾瑜淡淡的说着,郑齐愣了愣: “徐大人,眼下正是乘胜追击,将乌军赶出我大盛的最好时机啊!” “乘胜追击?” 徐瑾瑜笑了笑,他请郑齐朝外走去,二人在军营中穿行,一路上,将士们的□□声不绝于耳。 这些将士们所负之伤大多数都是前面数次战斗留下的,昨日一战,让大部分将士们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 “郑将军,你的将士可都是血肉之躯,我们没有必要用他们的血肉去更早的争得这次胜利。 此前一战,一为扬士气,二为震慑乌国,现在是最好的休养生息的时候。” “我只是一想到,现在还有长平郡在他们手中,便觉得恶心。长平长平,它何日能长平?” 郑齐看着长平郡的方向,陷入可深深的忧虑之中。 “郑将军,长平郡会回来的,您莫不是忘了,咱们手里还有一枚好用的棋子?” 徐瑾瑜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那上面的乌国四皇子每日和打卡签到一般,日出而挂,日落而归。 之所以不让他从早挂到晚,除了怕人趁着夜色偷偷劫走他之外,还有的便是为了将其用作他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