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远山与赵庆阳一道走了进来,赵庆阳方才押了四皇子回来,便去洗漱了一番,谁料正好与徐远山撞了个正着。 这会儿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主帐,郑齐立刻迎上去: “徐将军啊,您真是那及时雨,若不是您及时带兵赶到,我军只怕也要损失不小啊!” “哈哈哈,郑将军言重了!我们来时,郑家军便与乌军厮杀在一起,那气势非凡的模样,可非败军之象,您说这些便是折煞我了!” 郑齐也没有想到这位徐将军这么谦和,当下也是心中一喜,随后更加热情道: “嗐,那还不是有我们凉州的节度使徐大人坐镇,徐大人屡出奇计,方能力挽狂澜!” 郑齐向徐远山引荐着,可下一秒,徐瑾瑜便上前一步,扶住徐远山的胳膊,亲亲热热的喊了一声: “爹!您来的真及时!” “爹?” 郑齐傻了,赵庆阳也愣了。 “您就是徐,徐,徐……” 徐远山,便是瑜弟父亲的名姓啊! 他此前只听族长称呼徐母为远山家的,方才听徐将军自报家门只觉熟悉,未曾想…… 郑齐用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他摸了摸下巴,幽幽的看了徐瑾瑜一眼。 亏他方才还说晋州军来的及时,人家亲爹来给亲儿子办事儿,能耽搁一分一毫吗? “庆阳兄,这便是我爹,之前在晋州军营中我便认出了我爹,只不过当时在姜兴的眼皮子下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才隐瞒一二,还请庆阳兄见谅。” “不碍事。” 赵庆阳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徐远山,又看了一眼白的都要发光的徐瑾瑜,没忍住咽了咽口水,闷声道: “徐叔好,是我昏了头了,瑜弟寻了您这么久,我方才竟然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您。” 徐远山随后大大咧例的一掌扣在徐瑾瑜的肩上,笑眯眯道: “我们家大郎,打小就生的跟天上的仙童似的,自然与我这大老粗生的不大相像,你认不出也情有可原!” 随后,徐远山又就赵庆阳那句大郎寻他久矣细问起来,等得知徐瑾瑜因为他一直未有音讯,直接日日将军报一一整合记录时,不由红了眼睛。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傻?仗打的那么多,错漏一个两个名字也都是常有之事…… 家里都是些老弱妇孺,你一边要读书,一边又做这些,累坏了吧?” 父子初见之时,徐远山只从徐瑾瑜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家人过的不错,可是此时此刻,从赵庆阳的话中,他才知道他家大郎究竟为了寻他,下了怎样的功夫。 小小年纪,还未考中便下了南疆。 又从武安候口中得知了自己当初因故北上……就连这一次,也未尝不是大郎为了寻他,这才特意来此啊! 徐瑾瑜的手轻轻覆在了徐远山的手背上,温声道: “不管如何,总归儿子的努力没有白费。” 主帐之内,一时温情脉脉。 郑齐与赵庆阳对视一眼,二人随后默契的退出了主帐,父子二人相遇于“敌营”,今日才该是他们真正的重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乌军营中,因为四皇子带着乌军全军出动,是以偌大的营地之中空荡荡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