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京中名声不响,可谁料她这会儿却也能勉强跟上徐瑾瑜的节奏。 于是乎,众人见状,不由泄气。 等到徐钰琬一次失误,这场投壶才终于结束,而那些尿遁的、醉到的纨绔们才一个个坐直了身子,叫嚷着喝酒喝酒! 众座喧哗,而却已经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徐钰琬身上。 当初,徐瑾瑜横空出世,成为御前红人之时,便有人对徐钰琬的婚事有些意动。 可奈何有圣上口谕在前,众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而等徐瑾瑜荣耀归朝之后,众人更是蠢蠢欲动,现如今,徐家把女儿带出来,这也是有结亲之意了吧? 这徐家女娘虽然年长些,可她的弟弟是当朝二品大员,本朝第一位侯爷啊! 这么一想,那小小的年龄差别,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两场比斗,让气氛热闹起来,谢子朝笑吟吟的让众人自行宴饮,而对面的女娘也准备去乐新侯府的桃花林赏玩一番。 少年郎君起初还有些拘谨,但随后也有一部人悄悄退了出去。 徐瑾瑜看着长姐和娘说了什么,随后便离开了席位后,他闷了一杯茶水,也起身离席。 长姐素来谨慎,今日离席,莫不是那家伙正在本次宴中? 这么一想,徐瑾瑜哪里还能坐的住? 而谢子朝见徐瑾瑜离开后,当下眼中笑意加深。 他家六娘是极好的,他不信平海候不动心。 徐瑾瑜离开宴会后,脑中复盘了一下徐钰琬离开的方向,随后抬步而去。 乐新侯府的桃花林占地颇大,可不知区区侯府规格,不过当初先帝疼新雅公主,且新雅公主一心嫁给乐新侯,只怕要在乐新侯府久住,先帝自然不会委屈了其,故而只能为乐新侯府加制。 而等到了成帝,乐新侯府虽然不合规矩,可到底是先帝下的令,其若无大错,成帝也不能轻易改制。 不过,这片桃花林倒是为不少少男少女牵过线。 这会儿,徐瑾瑜缓步走入林中,因为桃花林占地不小,所以大家不必挤在一起,远远看到有人影避开即可。 而徐瑾瑜按照记忆的路线走着,可却不想第一个看到的竟然不是长姐,而是—— “殿下怎么在此?” 长宁公主这会儿正看着满树繁花失神,忽而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她回过头,有些惊讶: “瑜郎君?” 徐瑾瑜上前行了一礼,长宁公主忙叫免礼,她想起今日桃花宴的主旨,下意识道: “瑜郎君今日赴宴前来,此时入了桃花林,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长宁公主说完,又觉得不妥,随后立即道: “是我失言了,只是之前婶子一直记挂,这才多嘴几句。” “没,没有。” 徐瑾瑜低低的说着,他垂下眼帘,轻声道: “没有意中人,殿下也没有多嘴。只是方才见长姐离席,我心中有些记挂,故而来此。” 长宁公主闻言,表情又变得平和: “原是如此。不过,琬娘子虽然不善言语,可却心中有主意,瑜郎君不必太过担忧。” 徐瑾瑜嗯了一下,没有说长姐早就有了意中人的揣测,反而问道: “殿下来此,是为了观海亭的构建?” 长宁公主闻言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徐瑾瑜: “都说瑜郎君能掐会算,今日我也算是见识到了。” “哪里,乃是今日被谢世子引至观海亭赏景之时,遇到了谢六娘子,从谢六娘子口中听说的。” 长宁公主闻言,眉心一蹙: “姨母她……” 长宁公主一想到自己所求之事被新雅公主做了筏子,让谢六娘去见了徐瑾瑜,便觉得有些憋闷。 “那不知新雅公主可曾告知殿下法子?” 长宁公主回过神来,听了徐瑾瑜这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姨母确实慷慨解囊,可是瑜郎君有所不知,那小小的观海亭,便用尽了皇宫库中的所有青金石,若是我在岁华园复刻,只怕得不偿失。” “哦?那殿下不妨用菘蓝试试。” 徐瑾瑜如是说着,长宁公主却从未听过这个词,徐瑾瑜随后道: “是为中药菘蓝。” 长宁公主这才恍然大悟,徐瑾瑜继续道: “民间曾用菘蓝叶做染料来染布,我当初接手李氏布庄的时候,曾经偶然看过一眼。 每逢春日,菘蓝叶随手可见,虽不及青金石珍贵,可却更具性价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