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侯一愣,看着楚凌绝就像是看到了鬼: “你,你怎么在这儿?!!” 临安侯这会儿又惊又怒,他从未想过楚凌绝会在这时候来坏自己的事儿。 而一旁的成帝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方才角落里竟然还跪着一个人,当下他有些奇怪道: “你便是临安侯世子?” “回圣上,正是臣。” 楚凌绝上前一礼,少年面色苍白,唇瓣干裂,衣袍之上尽是灰土,看上去分外狼狈。 “你何故在此?” “徐大人是与臣品茶之时出了事儿,臣心中放心不下,这便跟来。” “哦?既是如此,你为何跪着?” 楚凌绝的睫毛颤了两下,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临安侯,道: “回圣上,臣怀疑……” “咳咳,凌绝。” 楚凌绝闻言一顿,眼中一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随后徐瑾瑜扶着陈为民的手从里屋走了出来,成帝顿时面上一喜: “徐爱卿!快,快过来坐!” “此番竟是叨扰圣上离宫来此,臣之罪。臣,叩见……” 徐瑾瑜话还没有说完,成帝便立刻起身过去扶着徐瑾瑜坐在自己身旁: “不必拘礼,朕看着你阻碍心里便踏实了。” 成帝这会儿态度如同春风送暖,那叫一个和煦温柔,一旁的临安侯看的一愣一愣的。 徐瑾瑜没有拒绝,他这会儿确实浑身无力,可是他若是再不出来,楚凌绝这傻子便要成为被言官抨击的不孝之辈了。 子告父,素来在礼法之上都要惹人诟病的。 成帝看着徐瑾瑜这会儿坐立自如的模样,激动呃不知道说什么好: “朕一听人禀报徐爱卿出事儿,便在宫里呆不住了,若是徐爱卿有个差池,朕,朕便如鱼离水,草失土……” 徐瑾瑜眼看着圣上现在这些肉麻的话越来越信手拈来,连忙道: “不管怎么说,圣上今日贸然出宫,实在太过危险了,只怕要让冯大人受累了。” 徐瑾瑜说着,随后看向了成帝身后的冯卓,微微颔首,冯卓闻言眼泪差点儿都出来了。 还是徐大人体贴他! 成帝这是才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朕,这也不是担心徐爱卿吗?对了,方才临安侯世子要说什么?” 楚凌绝本要开口,徐瑾瑜却道: “其实,臣这会儿过来,便是要借楚大人一用。” 成帝有些奇怪,随后徐瑾瑜看向陈为民: “有劳陈大人上前验看,我猜陈大人想见识的无疾之毒便在楚大人身上。” “是。” 陈为民应了一声,楚凌绝一瞬间浑身都僵硬了,他直直的看着徐瑾瑜,徐瑾瑜眼神安抚的看着楚凌绝: “别怕。” 楚凌绝随后低下头,任陈为民在他身上验看,不多时,陈为民从楚凌绝腰间取下一枚香囊: “徐大人,这便是无疾之毒。无疾之毒中有一味玉英子,若与云琥草粉末相融合,便会变成蓝色。”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楚凌绝腰间的霜色香囊顷刻变成了蓝色,看的陈为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分量不少!难怪徐大人一下子晕过去了!” 楚凌绝见状,顿时便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成真,一时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哥哥,是我对不住你!我不知道他会这样!” 徐瑾瑜见状,眉头一皱道: “站起来,你当我出来做什么?” 成帝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这番对话,他本以为徐爱卿与这楚世子应是水火不容,可如今看来,二人竟不知何时以兄弟相称。 也是,徐爱卿人品贵重,德行过人,何人不佩服他? 楚凌绝闻言,随后这才爬了起来,可是却一直担忧的看着徐瑾瑜。 徐瑾瑜随后看向临安侯: “临安侯,不知你作何解释?” 临安侯闻言却眉头一皱: “瑾瑜,爹爹岂会害你?只怕是这鸠占鹊巢之辈,为了挑唆你我父子关系,这才下此毒手!” “哦?是吗?那临安侯不妨上前几步?” 临安侯有些不解,随后徐瑾瑜似笑非笑道: “或者说,让陈大人给临安侯您好好观摩一番这藏匿了无疾之毒的香囊?” 临安侯闻言脸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