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楼,推了间房门。 “不、不合适吧……” 钱缪脑皮开始发紧,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说话都开始结巴。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岑晚身上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在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 这应该是她的卧室。 “我爸爸他们在楼下招呼客人,一会儿你跟我一块儿下去,好不好?” 岑晚转身把房门合上,动作之快,手臂像是把钱缪圈住,夹在门板和她自己的身体中间。 他连连点头,几乎屏息,两只手不自在地做投降状,场面异常滑稽,岑晚不禁发笑,仰着脖子盯着瞧。 “害怕呀?我能吃了你吗?” 钱缪后背紧贴在门上,不敢触碰岑晚,也不敢低头,刚才低下去了,从他的视角,白花花的胸口处的深沟阴影一览无余。 他头疼地琢磨是不是这姑娘神经太大条了些,应该害怕的人得是她吧? 到底是谁能吃了谁? 这么轻易就把异性往自己房间领,更何况还是个对她存有心思的异性。钱缪吻过岑晚,还在接吻的时候下身就硬了,多要命呢。 “你不想亲我?” 这大少爷跟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她觉得有意思极了,慢条斯理起了逗弄的心思。钱缪的喉结上上下下地滚,带着颤,看得岑晚心情特别舒畅。 钱缪觉得这姑娘看不起人,甚至是有点儿侮辱。叹了口气,猛地用手扣过她的后脑,重重地在隆起的苹果肌上亲了一口。 “想。” 他好歹也是个健康正常的成年男性,刚18也叫成年。不只想这个。 “这是补你之前在教室那口。” 岑晚要换衣服,却不同意钱缪出去等,他实在搞不懂她在玩儿什么磨人的小把戏,最后没辙,只能对着墙角“面壁思过”,回到小时候被爷爷罚站的日子了。 钱缪听着不远处衣物的窸窣声,耳朵根发烫,忍了又忍还是催促说,“好了不?” “好了好了。” 岑晚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背,让他转身。 钱缪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古巴领衬衫,配了水洗蓝的直筒牛仔裤,利索又打眼。 “你这……”他打量着岑晚的着装,嘴里卡了壳 岑晚完全仿照钱缪的来,黑衬衫塞进水洗牛仔短裙里,盈盈一握的腰线和长腿显露无疑。 “好看。”钱缪咽了咽嗓子,找回音节 好看过头了,还是情侣装,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登对。他很少看她头发披着,柔韧有光泽就像电视上洗发露广告模特那种,特别漂亮,关键是岑晚还在笑,手臂挽着他。 钱缪感觉飘飘然了。 坠入爱河为什么叫「坠」,fall?in?love为什么叫「fall」,一瞬间好像就理解了。 就像岑晚说的,今天她家里的客人确实不少,从一层穿过去行至前院的花园,还有很多年轻人,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 钱缪和岑晚亲密相偕,步幅也缓慢,一路走过来备受瞩目。他向来是被人关注着长大,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和不自在,只当旁人是好奇岑家的四小姐寻了个怎样的男友罢了。 直至花园里,看见穿着小礼服裙,头戴王冠的岑昕,她的眼眸中先是亮起惊讶,而后很快转化成怒意。 哦,差点儿忘了。之前缪茵跟钱缪提起过,好像岑家想让他当这位六小姐的夫婿来着—— 少爷心碎倒计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