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真真将秘法尽数过渡给他。” 傅珩面容一僵,“尽数过渡...是何意?” “从此以后真真便再无此秘法,而太子...因是受人过渡,秘法只能在他身体|内维系十日,之后会自行消散。”贺若真。 这便等于用贺若真的保命符换了李凤璟十日的时间。 傅珩爱女如命,闻言哪还受的住,当即便怒气冲冲的吼道要去弄死山底下那个小崽子。 贺若婈早防着他,一把将人往自己身边一扯,“无需你去,三日内他得不到药自会断气。” “且真真还在外头跪着,你去杀她的心上人,想她恨你?” 傅珩浑身的气焰顿时救萎靡下去,他沉默半晌后顺势搂住贺若真的腰,将头搭在她的肩上,闷声道,“难道真的要答应真真去闯九层塔。” 一句心上人,他作为父亲便不可能下得去手。 况且那还是太子,皇室唯一的嫡出,他是为救百姓命悬一线,霜城有数不清的人因他舍身炸火药才活了下来,于公于私,他们好像都无法阻止。 “我去闯!” 突地,有一少年冲了进来。 少年身姿如柏,面如冠玉,与贺若婈像了七分。 这便是傅珩与贺若婈的嫡幼子傅容倾。 贺若婈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傅珩飞快转身,眼底盛着几许光亮,“你想去?” 傅容倾重重点头,“我替姐姐救他!” “闯了九层塔便意味着脱离贺若族,姐姐是贺若少主怎能离开,而闯九层塔必须是贺若族嫡系,所以只有我能去。” 傅珩眯了眯眼,沉思道,“我觉得可行...” “我觉得不行!” 贺若婈没好气的瞪了眼父子二人,“真真为太子做到如此地步,只是想救他的命?” 傅容倾,“自然。” 贺若婈,“便是没这遭,这九层塔真真怕是迟早也得闯一次,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母亲,我不是凑热闹。”傅容倾正色道,“我的武功不比阿差,定能活着出来,阿姐是少主,将来是族长,怎能....” “你能替你阿姐闯九层塔,还能替她嫁给太子?” 贺若婈。 “自然能...不,不是。”傅容倾惊诧的望着贺若婈,“母亲说什么呢,我如何能替阿姐嫁。” “既不能,你闯什么闯!” 贺若婈语气一变,斥道,“你都能活着出来,你阿姐自然也能,你好生给我待着别添乱!” 说罢她又瞪向傅珩,“你也是,明知真真的心意偏还跟着儿子煽风点火!” “怎么,今儿儿子闯一次,明儿真真再闯一次,贺若族后继无人就合心意了?” 傅珩飞快的瞪向傅容倾,“就是,臭小子跟这胡闹什么呢,听你母亲的不许添乱,什么也不懂就凑热闹!” 傅容倾,“.......” 就是变脸,能不能也犹豫一下,哪怕是一息呢? “夫人说的对。” 傅珩骂完儿子,笑嘻嘻的搂着贺若婈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不如再生一个。” 贺若婈,“...!” “滚!” 傅珩,“你母亲叫你滚听见没?” 傅容倾,“...” 有没有可能母亲是叫您滚。 但这话他自不敢说,否则定要挨一顿混合双打。 傅容倾离开后,傅珩拉着贺若婈的手,道,“去见见真真?” 贺若婈对他的厚脸皮早习以为常,也不是真的生气,便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不去。” “找个人传话,若她执意如此,出了九层塔再来拜别。” 傅珩面上的笑意顿消,闷闷的嗯了声。 他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要真真心中多一份牵挂,如此才多一分出来的希望。 - 隋林在茅屋中等了一日不见动静,便愈发慌乱,一想到贺若真临走时说的话,他就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如此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