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等一下。”孟汀烟偏过头,目光向远处延伸,看向门口这些奇怪的男人。 从这群人闯进来到现在过去了足足五分钟,他们也不说话,始终徘徊在诊所周围,望过来的眼神带着令人反感的审视。 看他们的行为举止大概是受过专业训练,孟汀烟干脆叫住了领头的那个男人,反问对方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外面雪下得太大了,这位奶奶行动不方便,你们能不能顺便送她回家?” “她就住在对面那个居民楼,你们肯定会经过那里。” 论情绪稳定孟医生无趣的性格致使她不会太过于同病人共情,在给病人看病会永远保持理智冷静。 就比如此刻,孟汀烟反客为主,提完这个请求甚至还多问了一句:“你们有人要看病吗?” 这些男人面面相觑,这个小诊所显而易见藏不了任何人。 他们在这里站了那么长时间,自然也了解到这位老奶奶不仅耳背,而且眼睛也不太能看见。 孟汀烟瞥了一眼对方的反应,自顾自地点头应声:“那麻烦你们了。” 几分钟前,周逢厉突兀地走进诊所。当时孟汀烟正在和老人说注意事项,见到周逢厉有些讶异地挑眉。 可移动的药柜被挪开,后面是一间狭长窄小的单人休息室。 休息室内摆放着很少量的家具,一张床、一条椅子,还有一个航空箱。 周逢厉垂着头,沉默地同脚边的猫咪对视。 然后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第一次见面陆宜年就告诉周逢厉孟汀烟养着一只喜欢跳楼的猫,大概率就是眼前这只了。 周逢厉的气味对于雪球而言是全然陌生的,猫咪十分警戒地跟人类保持着安全距离。 然而天生性格调皮,即使雪球看懂了对方的紧张没有发出声音,可还是迈着猫步在周逢厉脚边走来走去。 眼见着猫咪把自己当成了猫架子,抓住自己的裤脚往上攀爬。周逢厉皱了皱眉,把雪球从腿上弄了下去。 好似发现自己被嫌弃,被丢下来的猫咪四肢朝天躺在地上,好像在谴责对方的行为。 可惜眼前这个人类一点都没有关心雪球的意思,猫咪发觉自己碰瓷失败,有些伤心地趴在了地上。 这个下雪的深夜孟汀烟好像比以往更忙碌一点,病人接连来诊所看病,等孟医生忙完外面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孟汀烟关好诊所的门,走回去推开了药柜。 浑身雪白的猫咪倏地蹿了出来,高兴地喵喵直叫。 直到周逢厉离开孟汀烟也没有问那些人的身份,看样子是真的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