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怕矿工泄露消息,说出铁矿数量,引起怀疑,故而杀人灭口。”霍云伸手抚一抚她的乌发,哄着道,“可以了吧,快睡吧。” 可她精神抖擞睡不着了,半边身子都压到他胸口上:“还有别的吗?” 温香软玉此时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霍云喉结滚动了下,觉得宋春汐此举完全是在勾引,可刚才在马车上已经尽兴,他明日还要去找乐善商量,必须在两日之内抓到指使者,所以要保留精力,他冷淡地把宋春汐推开:“说一桩就是一桩,没了。” 宋春汐:“……” 他转过身,不再言语。 看样子是挖不出什么了,宋春汐没办法,只好也闭眼睡去。 次日早上,霍云处理好都督府的事,便去了兵马司衙门。 先跟乐善道谢一番,他询问进展如何。 乐善打趣:“这么早就来帮你岳父出气?” 霍云轻咳一声:“说吧,扯什么别的。” “那两个软蛋被打了几板子就招了,说是冯尚贤的幺孙冯纶主使的,正好圣上刚才派大理寺的张左寺丞过来,我便告诉他,他派人去牢里审问冯纶了……这冯纶本就犯了事,还未定罪,竟又惹祸,怕是要被流放。”乐善摇摇头,“冯尚贤本人谈不上罪大恶极,倒是养了一群肮脏的子孙族亲。” 没想到天子这么快就派了人来,霍云暗道,他这岳父还真受天子看重呢。 既如此,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冯大人管束不严,论理也是他的错。”霍云拍拍乐善肩膀,“此事还未谢你,晚上我请你喝酒。” “好啊!”乐善答应。 霍云随即又回了都督府。 傍晚时分,他邀乐善去四季楼。 这里有独特的五香烧酒,两人偶尔会来品尝一次。 闲聊了会,乐善说起瑞王的事:“他王府门口情况颇为诡异,拜访的人偷偷摸摸,我有回路过,见还有戴着帷帽的。既怕被圣上知道,又想巴结瑞王,真以为甘蔗能两头甜。”他真不明白,瑞王就算得太皇太后宠爱,又能越过天子吗,这些人真是糊涂,既身为臣子,哪能侍奉二主? 通过矿山案,霍云已经对瑞王有所怀疑。 除了昌王外,其他几位藩王就算盗取铁矿,也不能与天子一战,但瑞王不一样,津州离京城近,地势也好,又繁荣,倘若他突然发难,如果京城没有防备的话,真有可能失守。 只是,瑞王真会造反吗? 从眼下的情况看,他的表现并不明显,也就借机娶了李瑶有些异常,不过能操纵矿山案的人,又岂是轻易就能被看透的?霍云本想让乐善盯着一些,但又打消了主意。 始终是有关谋逆的大事,还是不要把乐善牵扯进来,反正他人手也够用。 二人吃酒吃到亥时方才回去。 闻到他衣袍上浓重的酒味,宋春汐问:“你跟乐公子去喝酒,是不是已经抓到打我爹的人?” 霍云一笑:“是冯尚贤的幺孙,已在牢里。” 这么快?宋春汐心想,看来他没费吹灰之力啊,不过他专程去了兵马司衙门,又向乐善道谢,可见还是把她娘家放在心里的,便体贴地帮他解腰带。 秀长的手指在腰间停留,像开了朵昙花,他瞧得会,捧起她的脸亲吻。 唇舌上的味道十分奇怪,宋春汐有些受不了,推开他:“一点儿不像母亲酿得酒,难闻。” 他道:“是五香烧酒。” 她只听过五香烧鸡,五香烧鹅,怎么酒还有五香的?宋春汐赶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