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舅祖父在职三年,原就该调了,我是想越州离京城近些,往后入京述职也方便。” 再方便能有当京官方便?太皇太后道:“你还不如让他回京,甭管是六部哪个衙门,做个堂官便是。” 堂官是六部之首,最不能随意任命的,秦昉捏一捏眉心:“等以后再说吧,舅祖父已经在越州了,也不可能再调职,您不会连这个都不清楚。” 见他拒绝,太皇太后气得心头翻江倒海,真被张嬷嬷说中了,自家弟弟也要靠着秦昉,这小子……她真是看走眼,明明瞧着那样宽厚和善的一个孙儿,谁知登基后如此不留情面,她李家以后只怕要折在这孩子手里! 她跨出殿门时,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张嬷嬷忙扶住她:“您莫难过,身子要紧啊……不是奴婢多嘴,您就不该来找圣上,圣上有时候也是不得已,他也是关心您的。” 太皇太后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摸一摸戴着的抹额:“你别胡乱安慰我了,我知道谁是真心关心我。” 是那个在病中还惦记自己,给自己做抹额的李瑶,是那个一心只为她着想的亲孙儿秦瑀。 皇祖母略显苍老的背影渐渐远去。 又一次不欢而散。 秦昉心想,他已在尽力避免与皇祖母的冲突了,可有些事,他实在不可能做到顺从,也许,从他成为天子的那一日起,便是要做真正的孤家寡人。 ……………… 魏立民入京的第一日,宋春汐便已知道他的住所。 果然是个清官,已是升至三品,竟然连宅院都置办不起,一家四口住在官宅。 如果他不是擅于隐藏,便是他确实只做了一件坏事,但这一件坏事会引发什么,魏立民知道吗?他亲手运送出去的铁矿,铸造了多少兵器,他又知道吗? 宋春汐越想越坐不住,跑去书房找霍云。 “你派去盯着魏家人的手下都有些谁?” 霍云抬起头:“你问了作甚?” “我要他们也向我禀告消息,听我差遣。”宋春汐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梦是我做的,也是我告诉你的,这件事我必须从头到尾都要参与。” 霍云笑了:“口气不小……你能做什么?” “你可以拭目以待。” “我劝你还是别插手,有这功夫不如多逗逗猫。” 语气有些不屑。 怕是因为她是女子,觉得她什么事都办不了吧? 可要没有她,她霍云跟天子都得中计呢,大燕也会分崩离析。 再说,魏立民是要害她父亲的,凭什么不让她插手?她注意这个人那么久了,从最初一直到现在,她花得精力比霍云要多的多。宋春汐挑眉道:“你不借,那我去找母亲,母亲说,霍家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你的手下也是我的,”说着一笑,“你霍大都督是霍家的人,那也是我的。”手指轻轻一扬,点在他脸颊上,“你说,是不是?” 笑得明媚勾人,他眸色一深,握住她手臂就将她拽到自己腿上。 “我是你的?嗯?”他捏住她下颌,“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就说,你当我不敢?”宋春汐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 樱唇张合,雪白的贝齿一览无遗,他低头便亲了上去。 亲得特别恨,宋春汐不一会就感觉舌根发疼,也不知他是生气还是怎么。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