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云牵住她的手:“你不用管我游不游船,你爱看什么看什么。” 他终究对景色是没兴趣的,他只是知道宋春汐喜欢水景,让她高兴罢了。 至于他,跟她在一处便行。 路上有前来游玩的官员,官夫人们想来请安,都被邱用挡了回去。 河面上果然有鱼鹰,翅膀漆黑,腹部却是白的,两只爪子极其尖利,或高飞,或盘旋,盯着满湖的猎物, 有几只突然俯冲下来,爪子伸入手中,瞬间就抓住了鱼。 宋春汐道:“你看,是不是很快,我没有一次看清楚的!”鱼隐藏在水中,水面毫无痕迹,也不知那鱼鹰是怎么发现的,简直是千里眼! 有些抱怨的语气,霍云笑,觉得她此刻像个孩子,忍不住想捏一下她的脸,正当伸手,却隐隐听见刀剑之声,他转过身,瞧见远处一个人持刀朝这里跑来。 身后,是保护宋春汐的两名暗卫在追。 宋春汐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猜测那人应该是个暗探,吩咐邱用,“拦住他。” 邱用应是,从右侧包抄。 眼见无处可逃,那人一咬牙,调转方向径直冲向了霍云。 宋春汐吓一跳。 霍云沉声道:“去我后面。”而后解下腰带。 离得近了,那人衣袖一扬,四枚暗器泛着绿光,像夏日夜晚的萤虫疾飞而来。 霍云把腰带舞成虚影,如同张网一般,瞬时把那四枚暗器挡住。 此时那人也到了跟前。 宋春汐瞧见他满头大汗,脸色通红,但一双眼却狰狞可怕,闪着野兽的光,显见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已经要到拼命的时候,她低声道:“你小心些!” 但心底并不那么担心。 他那六年都活下来了,甚至在梦里也没有死,如今只是一个对手,有什么好怕的? 果然她见霍云上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腰带在他手里宛如长鞭,横扫千军,只是须臾功夫,那人便丢了刀,霍云再一招“白蛇吐信”,打在那人左肩,鲜血喷射,他趁机捏住那人脖颈。 宋春汐转过头,不敢再看。 可始终还是晚了些,那人眼见不妙,已经提早吞毒。 霍云见那人嘴角流出血来,手一松,皱眉道:“果然是个死士。” 死士培养出来都是为主子卖命的,决不会泄露主子身份。 “找人抬去大理寺,让他们好好查一查。”他吩咐邱用,虽然查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偷袭官员,当然也是一桩大罪,邱用领命。 知道这事已经完了,宋春汐又转过头。 迎面走来的霍云,衣袍上染了血,十分刺眼。 宋春汐低声问:“是不是瑞王的人?” “多半是他,我已经暴露了。” “啊!”宋春汐嘴巴张了张,“怎么暴露的?” “那案子他们一早埋了线,前阵子我又去调动过一些兵马……”霍云抬头看着那一群鱼鹰,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倒没什么怕的,他秦瑀打过仗吗?敢先动手,我杀光他的人!” 那一刻,他身上杀气四溢。 宋春汐朝鱼鹰看去,心道他这是把秦瑀当鱼呢? “你还是谨慎点。”她劝道,“再找些证据出来,无端端大开杀戒,万一被逮到把柄如何是好?” 霍云略微平静下来:“我心里有数。”又问,“还游船吗?” 衣袍上的血都没凝固,还在往下滴,宋春汐别过脸:“回去吧,换身衣服……要玩有的是时间。” “那下个休沐吧。”他叮嘱道,“你以后出门多带几名护卫,虽说是冲着我来的,但也不能不防备。” “好。”她答应。 霍云走了几步又停下:“下次不来镜湖了,带你去选马,你不是想学骑术吗?” “……” “这个倒也不急的,”她当时是故意说来引他分神,“我下个休沐日可能要跟魏家的人会面。” 有正事办的意思。 “行,那过阵子再去吧,”他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不算瘦弱,确实可以学一学,学会了将来或许有用。”他刚才是藐视了秦瑀,但也不能真不把这瑞王当回事。 宋春汐只好同意。 技多不压身,都有都督教她了,干什么浪费? 她打趣:“要不你还教我点武功?” 他笑了,把她手臂拉过来,到处捏了捏。M.iYIGuO.neT